“我大师兄呢?你不是说,会让他来送我吗?”云贵妃的目光突然寒利起来,只落在那高高的龙椅上,疏忽了阿谁高贵的一国之母和那群看热烈的贵妇。
雪地上被拖行出了长长的血迹。
不信,便是不值得爱。
云贵妃那双黑亮的眼睛突然深沉下来,放缓的脚步,比之前出云栖别院时还快了很多。
若不是有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做标记,前面那群小跑的寺人,非得觉得跟丢了不成。
在那一声清喝下,正举着板子行刑的几名侍卫停了下来。
素白的裙摆轻动,眨眼间,人已飘到了宫门外。
那两个小宫女似是晕死畴昔了,耷拉着脑袋,动都不动。
“岚月!”看着那被鲜血浸湿的衣衫,看着长凳下刺目标红雪泥,云贵妃的声音怒且颤。
“无礼?”云贵妃一侧唇角噙着清清冷冷的笑,“依你之意,何为有礼?卑躬屈膝?摇尾乞怜?我命,就在此,要安何种罪名,随便。要杀几次,也随便。如果如许还嫌不解恨,大可将鞭尸、挫骨、扬灰一一来过。”
不信,便是不爱。
“停止!”
“猖獗!你这贱妇,竟敢对陛下如此无礼!”出言痛斥的是皇后夏冬莲,一对杏眼瞪的溜圆。
毓庆宫,宫门前。
“你……”皇后先是惊诧,随后就气的浑身发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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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清冷的比这漫天飞雪还冷,让那一堵厚厚的人墙为之颤裂。
论姿色,这云贵妃是一看倾城,二看倾国,别说是青桑的后宫,就是放眼天下七国,也当是首屈一指。
“主子!”凳子上趴着的清秀女子忍痛仰脸,下唇虽已被咬的血肉恍惚,目光倒是刚毅非常,“我们四个没有给你丢人,即便全天下都不信赖主子,我们四个也坚信主子没有做那些事!”
青桑国,黑为贵,黄次之。
那厚厚的人墙又是一阵骚动。
她,仍似一只误入凡尘的精灵……
听到前面那已然不客气的讽刺之语入耳,冷冷的朱唇微勾,脚步沉缓了很多,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往头顶那被大雪压弯的树枝上望去。
宫女寺人挨挨挤挤,已然成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