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容相迎的二人,我也不好再板着一张脸,显得我小肚鸡肠,只好嘴角一歪扯出一抹笑。
另有何话可说?实在无话可说。
几个月后,若再问许寻是谁,帝都中不能答上这个题目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争的是秀男入宫一事?
我得空理睬严闻舟的话,只是假作恍然大悟状道:“本来是阿谁县丞之子许寻呀。”
按理说凭着媳妇对他的喜爱,他应当是此次选秀中的最大赢家。
随即媳妇又要访问别的大臣,我和严闻舟二人便双双被打发了出来,下午日头很毒,一出殿门我就盼着早点回本身宫里,到时候往椅子上一躺,扇子一扇,冷风阵阵好不舒畅。
男人偶然候还是不能对本身太残暴,以是我从未筹算在名单上写上“许寻”两个字。
因而我不由又在心中暗道一遍:“去你娘的严闻舟。”
“严卿所言也恰是朕所想,皇夫你另有何话可说?”媳妇笑着问道,一双美目波光流转,夺民气魂。
“本来严大人想说的是这等小事,严大人实话实说为君分忧何错之有?”
“那皇夫的意义是许寻此人千万不能入宫?”媳妇笑问道。
“请陛下明鉴。”我前面官话也说了那么多,此时口干舌燥也懒很多言,只等媳妇回应。
所争无果,不如不争。
不过很可惜,我不待见他,非常不待见他。
我点头表示承了他这句阿谀,又问道:“严大人可另有别的事?”
“刚才下官并非成心难堪大人,请大人包涵。”
严闻舟这番话实在是高,短短几句就给我扣上了为臣不遵旨意和为夫不体恤老婆这两顶大帽子。
“不过既然这些秀男都是要服侍陛下的人,那么统统还是要看陛下的意义,既然陛下情意已决,那皇夫为何要让陛下难堪呢?何况论公陛下是君而大人是臣,臣服君命天经地义,论私陛下是妻大人是夫,大人作为一名好夫君莫非不该该顺服自家娘子的情意?”
我听后心中一宽暗道:“严闻舟还算见机。”
媳妇听罢眼中也带了几分笑意,赞成地望着严闻舟。
“皇夫大人朱紫事忙,这么多秀男,大人一时忘了也是道理当中的事,望陛下息怒。”看来严闻舟方才一向说不上话也是有些憋不住了,现在能够说话的时候到了,他便插上这么一句表示他这个吏部尚书还在这里,找一下存在感。
岂料媳妇笑而不答,转向严闻舟道:“那严卿以为这许寻到底该不该进这宫?”
换做平常我会顺她的意,与严闻舟再扯上几句,不过本日我却有些累了。
论样貌,放在平凡人里天然算是漂亮,可放在这宫里那实在过分平平了。
媳妇和严闻舟二人都有些惊奇,未推测我这么快就让步了。
现在面对媳妇的诘责,我唯有装傻道:“臣惶恐,臣仿佛未曾记得秀男中有许寻这个名字,请陛下容臣细想半晌。”
我强压心中的肝火,回身问道:“严大人另有何事?”
媳妇见我装傻,皱眉道:“八品县丞之子许寻,皇夫想起了来吗?”
归正若我是他,听着那连续串无聊之极的屁话早就神游九天了。
接着媳妇便用朱笔将“许寻”二字添了上去,然后她又从方隽手中接过玉玺,玉玺一盖,这届秀男大选就算灰尘落定了。
我很清楚媳妇在这新的一堆绿帽子里最瞧得中的天然是这许寻,如许一个飞扬放肆不按理出牌的漂亮少年确确实在应上了媳妇的少女情怀。
媳妇道:“既然皇夫想起来了,那便把这小我加到折子上去吧。”
我听得怕,怕严闻舟再说下去我这不幸兮兮的绿帽王就要成了言情本中那些不珍惜娘子的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