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工序是木工出场,吊顶、玄关、橱柜、房门以及两个房间的床,一样都不能少,少一样都会让新装的房显得不调和,做下来花了两万多的质料、八千的人为,又是个三万;接着漆工出场,几轮不能省钱的环保漆刷下来连同墙面用乳胶漆出白,少不了又花两万;最后要想将日子过起来,必不成少得买一台电视、一套桌椅、一个液化气灶头和抽油烟机以及装上最简朴的窗帘、两张床配上席梦思,这些项目又是一万多元。从春节后看房到装潢好住出去,只花了三个月不到的时候,算下来共花了近十万的装潢费,如果将空调、沙发、家用电器配全还得花几万,也就是说,现在买个新房最普通的装潢得花十五万,和屋子的代价差未几。
开端装潢了,找懂行的堂哥当参谋,他是瓦匠出身,改行当装潢工铺地板砖、墙砖。本觉得有六万元钱用于装潢充足了,可正式完工时,才晓得现在的装潢与之前大不不异,之前本身家砌那两间房,想搞个涂料就搞涂料,不想搞墙裙就不搞,不似现在的装潢已成法度化、格局化。堂哥到新房来看,起首要求改掉统统水路电路,让韩红星想不通:布好的线路为甚么要改?堂哥的答复是:不改哪能!如果负荷过大烧了电路、温差太大裂了水管,再悔怨再想换就赶不上了,讲究的人家还布双管线备用,以是这管线必定要重新布。
“甘心负债也要换房,免得总听你说住你的、吃你的,甚么东西都是你的。”韩红星说出心声:“看到家里东西就想到是你睡来的,必须搬!一样东西不带走,全卖掉!”
回家后第一件事是措置旧屋子,这两年宿舍楼里断断续续有人家卖房,刚开端只卖五万多,厥后一起涨,刘向红家半年前换了新房,她将三楼的屋子卖了九万,才半年时候,本身家二楼的房跟中介谈,中介看房后说家里的装修已太久且过期,如果东西都不带走肯出十万的代价。韩红星本不想带走任何东西,见比三楼还多卖出一万来,当即点头,并躲开王书玲偷偷跟人家谈:先付六万块钱将所欠的存款还掉,然后再办理过户手续。中介很利落:一看你这小我就无需设防,签完买卖和谈后十万块钱都给你,两个月内搬场,有买家吃房时帮手到房管所办理过户手续便可。
“十几年前的事还忘不掉?”王书玲听了发笑:“真的还妒忌?”
“刚还掉装潢饭店欠他的钱,又想往下欠!欠人家债的日子怎好过?”
这个观点不无事理,三年前买断时,李洋海他们花六十万买的房现在已涨到近三百万,年前桂主任将十几万买断钱亏光的时候大师替他可惜,当初这笔钱如果用来买房,能够在黄海镇里买三套房,能赚到房租不算,房价已涨到4、五十万,坐在家里就发财,何至于辛辛苦苦种棉花到最后血本无归。
“换着是你老婆被人家睡看你能忘记!”韩红星气她笑得出口:“又老又丑的货品,才懒得吃你醋!”
正月里和袁鸿华吃顿饭,返来后跟王书玲筹议买房:袁鸿华正在搞房地产开辟,这些年当局为了改良民居,大力倡导商品房扶植,黄海县在这方面的事情掉队,当局便在地盘出让、税收减免等方面出台了多少的优惠政策,鼓励有前提的修建企业开辟商品房,已当了城建局长的黄教员主动找袁鸿华谈,以为这个行业大有远景,袁鸿华服从了教员的建议,客岁在城东一带靠近黄海中学的地段开辟了“新东小区”,十一幢楼三百多户,让韩红星到那儿选房,看中哪套先拿钥匙,差钱能够办房贷。
“哪个不想住新房?我还想住皇宫呢,但是没那份才气就别动那份脑筋。”王书玲仍分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