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庞独带着这个俘虏,从镇子一向退到河边,傍门的人是没追上来,这让我稍稍放宽了心。
“这个……”楚年高一下晕了,结结巴巴干笑了两声,扭过身子就给了本身一嘴巴:“我的嘴如何他娘的这么贱……”
说着话,楚年高从我们抢来的药里选了几样,跟我说,用这些才对我有好处。
哗……
哗啦……
一转眼的工夫,从水下起码浮上来十五六具浮尸,这些浮尸聚而不散,围着划子浮了一圈,船在行驶,浮尸也跟着船一起漂泊。
“哭甚么哭!”庞独不耐烦看我掉眼泪,啪的甩过来一巴掌:“我还没死!”
庞独半截身子探出了船舷,望着划子中间滚滚的河水,我看着他的神采不对,从速加意提放。
“骨头都断了……”我只感觉心头的热气一冲,眼睛里哗的冒出一股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哥……”
“没有,没有。”我从速揉揉眼睛,笑着跟庞独说:“不疼……”
“不是我说。”这个叫楚年高的俘虏瞅瞅我,又抽抽鼻子:“你从我家拿走的这些药,不必然都合用啊。”
这个动机还没转完,一圈一圈打着转的水中,接二连三的咕咚咕咚冒出来一具又一具的浮尸,有些浮尸在水里泡的太久,身子胀大了很多,和一个灌满了水的皮郛似的,很瘆人。
“老子没事。”
我们在河滩上找到一条载人渡河的划子,老船家一看来了买卖,乐呵呵的想要我们登船。但是庞独浑身是血,阿谁俘虏又挤眉弄眼的,船家顿时游移了。
“对啊,我姓楚,楚年高。”
“我有急用,拿了你们家一些药,怕你家寻仇,你就先在船上呆着吧。”
长年行船走水的人,都晓得在甚么季候,河水是甚么流速,我好歹有些经历,庞独的神采一变,我俄然就感觉,划子四周的水波,有些非常。
“你是药神庙掌灯的儿子,对不?”我晓得这个俘虏没甚么本领,也不如何防他。
我有些慌了,因为这不是尸抱船,十几具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的浮尸紧紧跟着我们的划子,那诡异,言语没法描述。
“你诚恳给老子呆着!”庞独转脸看着俘虏,语气又冷了下来:“敢乱动,老子丢你下去喂鱼!”
这一巴掌把我打懵了,眼泪仿佛全都憋了归去,呆呆的看着庞独,一个字也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