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一哭喊,十来个正猛扑过来的药神庙的男人,不约而同齐齐的停下了脚步。
“退返来!都退返来!”
庞独不由分辩,翻身就爬上院墙,我拦都拦不住。高高的院墙内里,刚好有架梯子,庞独上去以后就不见人了。
“给我下去!”庞独一伸手,抓起一小我,二话不说直接从墙头给丢下来,那人在地上翻了个跟头,还没等爬起来,庞独一跃而下,伸手就抓住对方的衣领。
“二位!二位!”被庞独抓着的人趁这个机遇,哆颤抖嗦的说:“药神庙的掌灯,那是我亲爹,二位不就是来拿了点药吗,屁事没有,您拿走,千万别伤了我,我们甚么都好说……”
药神庙的人投鼠忌器,真的不敢再追了,但我的心还是揪的紧紧的,因为庞独的伤不轻,又伤到了腿,行走迟缓。我们一点点的从镇子退出来,从陆路走必定不可,庞独撑不住,现在只能走水路。
“哥!别去!”我一下就急了,死死的拉着庞独,七门和三十六傍门是死敌世仇,来这里找药,只能靠抢,他工夫固然好,却孤身一人,万一有个闪失,那就万劫不复。
就在庞独落地的一顷刻间,我就感觉不妙,他的左腿血肉恍惚,伤处模糊还能瞥见白森森的骨头茬子,明显是骨头断了,端赖右腿着地。
“吃了豹子胆了!敢来这里偷药!”
“哥!”我又惊又喜,抓起承担背在身上。
“想让他死,你们就上来!”庞独把刀子贴到此人脖子上,一步一步从墙角退出来:“不然,都给老子滚远些!”
“老子只数三声,你们不退,就给他收尸!”庞独底子不跟对方通融,刀子紧紧贴着俘虏的脖颈:“一!”
从院子里涌出来的这二三十号人中间,有几个上了年龄的,一看就是练了半辈子工夫的妙手。提及来,也真是我们走背运,药神庙的掌灯(三十六傍门中,各家的首级被称为掌灯)请了别家的几位掌灯在鹤年堂谈事情,庞独一失手,随即就把这些妙手都引出来了。
“这是个药铺,叫鹤年堂。”庞独把我拉到墙根,说:“这是三十六傍门里头,药神庙开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