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妃背身而坐,沐浴在昏黄的光影里,如瀑长发不束不绾,披垂在如削香肩上,然后及腰曳地。
鹤妃点头:“心诚则灵,只是想多为皇上祈福罢了。”
鹤妃犹自感觉仿佛是在梦里普通,恍恍忽惚:“真的么?感受就像这漫天的萤火虫,朝生夕死,不过盈盈之火,难以悠长。”
“越是不忘,越申明皇上是个恋旧的人,娘娘才更有胜算。摆布帝后二民气结已在,谁也不肯让步,怕是难以消弭了。”
鹤妃浑身弥漫着喜气,温婉恭敬,将陌孤寒一起送出悠然殿,倚在殿门上,依依不舍。
“你不是说现在乃是出头的最好机会么?”鹤妃迷惑地问。
鹤妃面上一黯,唇角缓缓绽放一抹苦笑,低垂下头:“妾身很好,皇上不消挂记。”
纤歌抿着嘴,嬉笑道:“恭喜娘娘,不白费娘娘这般苦心,终究要苦尽甘来了。”
这是之前向来都没有过的恩情。之前的陌孤寒极少踏足后宫各妃的宫殿,更不消说有如许的闲情逸致。
“返来了?”鹤妃听到脚步声,缓缓开口,头也不回:“那些灵物朝生夕死,生命长久,已经极是不幸,你可不要再捉了把玩,不若放它们自在。”
“妾身不知皇上驾临,妾身有罪。”
鹤妃满面东风,眉眼间难掩欢乐:“其他都还好,多亏了早有筹办,只是本日时候太晚,竟然没能留得住圣驾,这是最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