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很快被引进一间大房,地是两色镶的拼花地板,统统窗户都坠着紫红的丝绒窗帘,开灯不碍事,楼上有几只脚有板有眼地跺着:甚么入时音乐在惹他们发疯。

“北京人听人讲外埠话,还不把你往死里欺负!”

“那我,就讲北京话,”她一变腔:“前门儿到了,有到□□、大栅栏儿……”仅仅一起地铁乘过来,她把报站播送学了个活脱脱。这时她拉开壁橱门,愣住。她原觉得这门后是厕所,男朋友笑起来,坏笑。

“呀,对不起!……”霜降站起家,想在他查问前逃掉。她手已被逮住。

“你笑甚么?我神经?喝醉了,满口胡话?狗娘养的骗你!这里真是牢房。”

“我一人逛,北都城敢不认我?”

“你出去了,就跟我一样,别想出去。这屋真的是牢。”

“枪子儿会撵上我的”

“接着讲。你没闻声?你得跟我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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