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不免哑然,更不敢去接话,只是笑:“九王殿下是大燕的亲王,一等一的高贵,如有病痛,定要多加看顾才是。”
“不是我不出声音,是嘉嘉过分入迷了。”沈澈将她抱紧,那含有薄荷暗香的气味让顾柔嘉意乱神迷,换了个舒畅的姿式枕在他怀里,笑盈盈的说:“沈澈,你晓得我有多欢乐么?我做梦都想给你生一个孩子,真但愿是个像你的男孩儿,我好想瞧瞧你小时候是甚么模样的。”
出门之际,沈澈只行了一礼:“多谢云先生与表兄本日肯来。”
“现在我被禁足,乃是天象而至,姐姐体贴我,却也不要与陛下刚强顶撞,坏了交谊就不好了。”顾柔嘉笑着说,吉利考虑半晌,深思着也不难,当即应了。沈澈立于顾柔嘉身边,握了她的手,轻声问,“这些日子太子病情几次,皇嫂担忧之下,将那一十六位太医都拘到东宫去了?”
“我那里好?累得你现在还要与我一起受这禁足之苦。”他说着,悄悄的叹。自和顾柔嘉结婚以来,他每一日都极其畅快,但现下,他宁肯本身向来没有和顾柔嘉修成正果,起码她会嫁得快意郎君,不必接受这很多。
曾经那段光阴,鲜衣怒马,称心人生,现下又另有多少人活活着上?
这是他视若珍宝的女孩儿,她还为本身孕育了孩子。想到这些,沈澈感觉本身肩上的担子蓦地一沉,眼底深沉一片。
沈澈不置可否,待吉利去了,才抱了顾柔嘉坐下:“瞧我的傻宝宝,连脸儿都气红了。”
她说着,话中不自发的带上了几分天真气,沈澈本是面庞紧绷,垂垂也暴露几分笑容来,吻她光亮白净的脸颊,大掌却顺势打她小屁股,顾柔嘉好似惊弓之鸟,瞪大了双眼,不明以是的昂首,见他犹似无动于衷,顿觉委曲:“郡主有了身孕后,陆将军将她娘俩儿当宝贝一样,你不将我们母子当作宝贝,反倒是打我?”她越说越委曲,皱着脸要起家,“呸,你这黑心鬼,莫非宝宝只是我一人的宝宝?你既然一点不将他放在心上,那你我趁早一拍两散,我带着宝宝再醮去……”
看着那小内侍风风火火的往内里去了,顾柔嘉缩在沈澈怀中,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低声道:“你那样笃定他必然会来?我们现在可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亲王和王妃了,我们不过是被禁足的人,别人就是不买我们的账,也是道理当中的事。”
饶是恨不能将帝后给活活咬死,但顾柔嘉不得不顾念腹中的孩子,只得点头,勉强压下这股怒意。转念一想,现下皇后为了沈奕可谓是魔怔,只怕胡思乱咬,到时候顾贵妃如果着了道,难道要了人道命?因此她强压火气,对吉利说:“我与姐姐多日不见,实在是驰念,只是现下九王被禁足,只怕也不能再见。公公回宫之时,可否替我向姐姐传一句话?”她说罢,见吉利迟疑,也不点破,只是对明月说,“吉利公公服侍在陛下身边,劳苦功高,去将库中的碧玉快意拿来,送给吉利公公。”
“我也是宝宝呀。”顾柔嘉将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娇软的声音听得沈澈内心温软一片,轻笑道:“是,嘉嘉永久都是我的宝宝。”他说罢,悄悄的吻着顾柔嘉的小脸:“嘉嘉乖,少不得还要让你受些委曲,我包管,不会太久。”
想到方才脱口说出吃药之事,顾柔嘉顿时难堪,含混不清说:“没、没吃药。”一面说,还兀自心虚的朝沈澈怀里拱,后者唇角微微一扬,作势扬起了大手,“阳奉阴违不说,还敢扯谎,当真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