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会问出这话,顾柔嘉顿时想到那日他昏睡的蕉萃模样,仿佛有一把钝钝的小刀迟缓的割着心头嫩肉,不会出血,但也疼得要命。她小脸微微发白,沈澈无声一叹,蓦地愧意横生,低声道:“我不过偶然之言,顾女人不必放在心上。”又伸手,那骨节清楚的素手凉凉的,如常般冷酷,“顾女人一番情意,我自会贴身收藏。”
很多百姓皆是义愤填膺,沈澈置若罔闻,摊手道:“荷包拿来。”那青衫男人疼得神采惨白,用无缺的那只手将荷包递去之时,忽的将荷包远远扔开,沈澈神采大变,扣住青衫男人手腕的手也松了几分,后者立马奋力一振,硬是将沈澈甩开,在地上一滚就拖着伤臂朝着顾柔嘉的方向疾步而来。他跑得缓慢,顾柔嘉尚未反应过来过来,那人已然疾步冲来。倘如果被他如此撞倒,只怕又是一番伤筋动骨。连惊叫声都尚未出口,陆锋忽的横在顾柔嘉跟前,如同一座铁塔。
和沈澈不过说了一阵子话,顾柔嘉便给闹了个大红脸,几近是夺路而逃,先行回顾家了。自小身子便不好,温含芷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又添了几分病症,刚吃了药,正靠在软垫上,神采苦楚而庄严,见顾柔嘉返来,方才绽放一个笑容来:“你如许早就返来了?在庙会可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