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健结实的出了口恶气,温怀瑾非常对劲,心说就算是温含芷得了顾老太太青睐又如何?到底还是个连还嘴都尚且不敢的不幸虫,一旦离了顾家,还不晓得成甚么样呢。想到这些,她心中就活力,本身到处都比温含芷强,偏生老太太视而不见,看上了这一个痨病鬼,也不怕这混账丫头哪日一命呜呼,死在了顾家,白白又添倒霉。
这话多么的刁钻刻薄, 温含芷的小脸在一刹时就变得惨白毫无赤色。父母早亡是温含芷一辈子的心结,正因为父母早亡,她跟着伯父温霆度日,但温霆是个心狠的,对弟弟独一的骨肉不管不顾, 但凡是他多过问半句, 当日顾老太太也不会感觉温含芷不幸,做主将她接到顾家扶养。
她本是气急之言,只想着要将顾柔嘉威慑住,让她有所顾忌,以免将本日的事说出去。方才温含芷话被堵在了喉中,不想温怀瑾竟然能扯谈出这话来,脸儿顿时更白,气得浑身颤栗,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互换了一个眼神,顾柔嘉便牵了温含芷,蹑手蹑脚的往声音的收回点去了。离得近了,才见是温怀瑾和她的贴身侍女。本日阳光很好,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无端显得几分辩不出的阴暗来。那小丫头神采犹自忿忿不平,娇声骂道:“这顾二女人未免欺人太过了些!她是贵妃娘娘的远亲妹子,我们女人莫非不是自小娇生惯养的,偏生说出这般不给情面的话来。给四女人听去了,心中指不定欢胜利甚么样呢。别看四女人平日里轻荏弱弱的模样,实际上心是最狠的,二老爷二太太就是给她克死的,偏生一点不知耻,非要赖在顾家,还占了我们女人该得的好处。”
“这话非常好笑!”顾柔嘉嘲笑连连,她本就对温怀瑾诸多不喜,遑论她现下将温含芷气成了如许,“可不知是谁进门便说有祸害,又说不是对阿芷不痛快,那你就是对我不痛快了。亏你有脸问我顾家的待客之道,进门便骂仆人是祸害,这就是你温家的为客之道?你这等客人,我顾家消受不起,明月,还不送客!”
温含芷含泪称是,擦去眼泪后,又有些放心不下:“她那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如果当真说了出去,你可怎生是好?如果陆将军晓得了,可会……”
她姣好的小脸上带了几分因为愠怒而起的戾气,不但没有半点消减仙颜,反倒是多了些妖艳。温怀瑾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三女人,温霆和温夫人都是极其顺她的情意,连两个哥哥都不得不让她,被顾柔嘉如许一说,顿时皱起了眉:“顾mm甚么意义?我才入了这屋中,便说我是祸害?顾家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
“说这些岂不是生分了?”顾柔嘉无法笑道,让人拿些琼玉膏来,化在水里端给她服下后,秋水似的眸子含笑望着她,“本日换了是你,你也会如许站出来保护我的。我们自幼同吃同睡,多么的情分,你说这些,岂不是让我心中难受?再没有这话了,有我在一日,定然替你周旋着。”
是以现在见了温含芷小脸惨白,嘴唇都微微颤抖的模样,温怀瑾心中对劲,眉梢都扬了起来,放了帘子正要出去,顾柔嘉“嗤”的一声笑起来,顺手便将杯中茶水泼到了温怀瑾脚边,春日的衣衫鞋袜都不厚,那滚烫的茶水突然泼出,很多溅在了温怀瑾脚上,烫得她抖了抖,旋即抬眼看着顾柔嘉:“顾mm这是甚么意义?!”
“当然不是废话,只是、只是如果是以坏了你的名声,我内心怎过意得去?”她一脸的苦涩,咬着下唇悲苦不已,“顾家高低都待我好,如果因为我让你受了非议,被抛上风口浪尖,我这内心,不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