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更坏的。”沈澈握了她的小脚丫,脸庞温和非常,也不晓得捏了那里,一股子又酸又麻的感受从脚心蜿蜒而上,顾柔嘉要躲,但沈澈那里肯依,只揉着她脚心,由得她躺在床上扭动着身子,也始终不放开她的脚丫子,冰冷和酸麻齐齐袭来,让顾柔嘉很有些受不住,撒着娇告饶,他也始终不为所动:“嘉嘉还坏不坏了?仗着我疼你,就敢拿我开涮了?”
“陆老施主周身都透着贵气,更是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却又是个非常虔诚的人,想来是哪家大户人家的老太太。”了尘笑着,又想起白日方丈的话,忙低头道:“罪恶罪恶,贫僧又忘怀了底子,不该妄议是非。”
“小师父单独一人在此诵经?山上风大,不知怎的不去大殿当中?”顾柔嘉笑道,又不免望向了禅房,的确毫无灯火光辉,心中莫名的涌出一个动机来,问道:“这禅房中的老太太,莫非下山去了?”
身后的落日余晖渐沉,反倒是暴露了几分血一样的猩红。
沈澈“呵”一声轻笑:“嘉嘉这促狭鬼……”他声音轻柔,听得顾柔嘉身子一软,还没等来得及对劲,便被沈澈抱到了床上。他唇瓣悄悄蹭着她的:“我要如何样夸奖嘉嘉呢?”
“你恶人先告状,清楚是你先讽刺我的。”顾柔嘉不平气的顶了一句,沈澈“嗯”了一声,轻笑:“还敢顶撞,该罚。”说罢,照着她白嫩的脚心一捏,那酸麻的感受便更甚了,她扭着身子,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哭腔,娇娇的告饶说:“澈哥哥、九哥哥,嘉嘉晓得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削发人不打诳语,贫僧怎会欺瞒小施主?”了尘忙说,看了顾柔嘉半晌,又问,“陆老施主极通佛法,更是修身养性,言辞间看得出对小施主的爱好,不知小施主怎会觉得老施主恼了本身?”
“我不过在想,这只灰鸽呆得很,你何为还要令它送信?”他好闻的味道将本身包裹,顾柔嘉将脸儿贴在他的脸上,软软的撒娇,“如果它迷了路,送到别家女人那边去了,可怎生是好?你如许谨慎的人,怎会养一只呆鸽子?”
越想越感觉心中难过,一股说不出的感受缭绕心头,连用饭之时,也都有些心神不宁。顾夫人问起,她也只说本身受了寒,慌得顾夫人忙不迭令她归去歇息。
他视若珍宝的女孩儿,怎能容人欺负?!
“才没有梦见甚么。”顾柔嘉含笑,明月笑着来服侍她换衣, 温含芷撇嘴直笑:“是呢,也不知是谁‘沈澈沈澈’的, 叫得好不欢乐。”
“小九?”沈澈扬了扬眉,语气倒是还是冷酷,看着笑得促狭的顾柔嘉,反倒是不说话。呆鸽子“咕咕”直叫,好似在对这个名字表示拥戴。沈澈懒洋洋的将顾柔嘉抱紧了些:“当真要叫小九?”
顾柔嘉神采蓦地一红, 旋忙不迭去掩她的嘴, 温含芷笑得肚子疼,一面躲一面笑道:“不过诈你一诈, 瞧瞧这脸儿, 是不是全招了?”
将心中积存的事说了出来, 顾柔嘉浑身都利落了起来,一觉睡了近两个时候,梦里还梦见了与沈澈相见,内心别提多欢乐了。待睁眼已然是申时,温含芷坐在她身边, 笑着指她:“也不晓得梦到了甚么, 傻乎乎的笑。”
“我怎舍得打你?”沈澈无声一叹,她撅着嘴的小模样甚为灵动,让他垂怜之余,想好生欺辱她一番。他一面说,一面坐起家,大手脱了她的鞋袜。她的脚丫子又白又嫩,像是向来没有晒过太阳似的,乌黑一片,仿佛能掐出水来。就算是大燕民风野蛮,但女子的脚也几近只给夫婿看的。他大手凉凉的,握着她的小脚丫把玩,羞得顾柔嘉遮住脸儿,娇娇的叫道:“凉呢,你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