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三尸神暴跳,顺手将摆在案上的白玉镇纸拿了起来,那架式清楚是要照着沈澈脑门上去,沈澈安然的望着他:“皇兄觉得臣弟不该杀了陇右节度使,只是臣弟有一言,还请皇兄明白,”他说到这里,眸子里寒意闪动,分毫不惧的迎上了天子的目光,“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不想他说这话,天子怒不成遏,下认识操起结案上的镇纸,那架式,清楚是要向着沈澈脑门上号召。沈澈安然的望着他,冷僻俊朗的面庞上全然是冷酷,那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的模样,好似天子就算是将他砸得头破血流,他也不会有半点动容。
沈清称是,见她这般提心吊胆,心知必定是为了沈澈,也不再笑,引她进屋坐下,安慰说:“你何必担忧呢?祖父祖母和姑祖母一道去了,必不会有事的。”
只是做了十数年的君主,天子极快的回神,怒道:“老九!你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