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伸出的手臂扑了个空,健马已向前飞奔,那孩子倒是重重摔在了泥泞里。
步队在雨中奔驰,不时有滚落的山石险险的擦着身子吼怒下落到中间的河谷里,有两匹马被正正砸中,嘶鸣着滚入河中。
阿殷悄悄的叹了口气,服从陶靖的安排,带着快意和琼枝两个跟在马车前面。
路上晓行夜宿,自有沿途的驿站安排住处。
意境当然不错,却也叫人着恼——靠近西洲的处统统一道起伏叠嶂的山脉,连绵百余里,中间皆是崇山峻岭,那官道还是几百年来自两封夹峙的山谷中开出来的,两边皆是矗立的山石断崖,晴日里行走都叫民气惊胆战,这等阴雨气候里,更是叫人害怕。
一扭头瞧见那道苗条的身影已颠末端楼梯,只留一道秀美的背影,精干的打扮竟叫他想起那日北苑马球场上飞扬的身影。
这般凶恶中,一个小孩子哪能逃脱?
背面依罕见霹雷隆的声音传来,两侧的山石开端闲逛着滚落,阿殷夹着马腹,朝快意和琼枝喊,“快跑!”
阿殷这还是头一回遇见垮山,心中却不感觉镇静,一面瞧着前面的路,一面留意侧方动静,算着那些山石的来势驭马遁藏。
提心吊胆的行了大半日,后晌垂垂到了飞龙谷的谷口,曙光就在火线。
她这儿勉强能对付,前面那马车却跑得跌跌撞撞。毕竟车辆不及马匹矫捷,轱轳在泥泞的路上打滑,仓促中慌不择路,车轮子好几次都几乎滑入河谷,惊得车中丫环们扒住了车厢壁,嘶声喊着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