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几天,定王只是来往于州府和都督府之间,阿殷除了随他中间一段路以外,剩下的时候都是站着――
“刚开端习武的时候不也常磕磕碰碰的么,过了这段时候就好。倒是每日里在太阳底下晒着脸上难受,转头寻个好些的膏子,可不能毁了这张脸。”阿殷说得一本端庄。
“嗯。”快意去柜子里翻出个盒子来,递给阿殷,“闻着倒是挺香。”
快意噗嗤一笑,“幸亏女人还记得这身份,膏子我早就备好了,睡前抹上一层,保准明儿醒来时又白又腻――提及来,今儿女人去那边当差的时候,那位高司马来了,给了我一盒膏药,说是舒筋活络,消肿最好。”
剩下阿殷跟夏柯面面相觑。
如果在外走动,不管骑马或是徒步,阿殷都还能变着法儿的缓一缓腿腹,腿脚也不感觉如何,这般侍立得久了,却叫人腿上僵麻。她的年纪比起其他侍卫小了很多,工夫当然不错,却也不见得有多凸起,每日里除了上值,剩下的时候还会抽暇习武,数天时候下来,小腿便有些浮肿。
定王想要收回目光,却见远处一盏灯笼挑来,有人跟着灯笼挪动,正缓缓靠近政知堂。
定王不悦,皱了皱眉。
这但是个别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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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你是脑袋肿了,不如抹上去活络活络?”阿殷斜睨。
随定王前来的官员在酉时就已回了住处,此时政知堂内就只要定王一人夜读。
高元骁送她舒筋活络的药膏?阿殷接过那盒子,半晌没想明白。
她执刀而立,檐下昏黄的灯笼光芒覆盖着苗条高挑的身材,在她身上添了层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