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冻傻了。”傅深嗤道,把桌上热茶往他那边推了推。
肖峋:“……”
可不管如何说,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情面油滑这方面傅深自愧不如,倘若两人位置对调,他自问做不到严宵寒如许全面。
棋子也是有庄严的。
在元泰帝和傅深的博弈中,他不能只做一颗被人推来让去的棋子。
好久以后,正厅门被人从内里翻开。肖峋瞥见他站在院里时较着一愣,脸上立即闪现出猜疑之色。傅深清楚隔得更远,但架不住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严宵寒,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悄悄一碰,又像两尾游鱼一样各自滑开。
傅深:“……”
“将军,”他上前对傅深道,“其间事既已暂了,请将军回府疗养,马车就在门外等待。”
严宵寒摇了点头,道了声“借一步说话”,把傅深带远一些,俯身在他耳边悄声私语几句。
娘的,好疼。
这么一想,青沙隘刺杀的机会,实在是来的太巧了。
傅深不如何有耐烦地说:“你也瞥见了,严钦察使垂涎本侯美色,强抢民男,将本侯扣押在他府中,不准外出。以是这段时候有人找我,就说我被留在严府养病了。”
肖峋眼睁睁地看着严宵寒把轮椅推到劈面,俯身在傅深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姿势密切,很有点耳鬓厮磨的意味。
肖峋闭上了眼睛,狠狠地掐了一把本身的大腿。
短短一天半,他已经快不熟谙“虚情冒充”这四个字了。
脚步走动间,寒气劈面而来,傅深内心有点不是滋味:“你在内里站了多久?”
他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严宵寒。
他裹着一身秋夜清寒,站在夜色里,像被一层樊篱从人间隔开了,剪影仿佛有种难言的寥寂。
傅深:“那就如许吧。”
傅深本身转着轮椅就想出去,被严宵寒一把拦住:“等等,急甚么。”
“……正厅处所大,烧着炭也不如室内和缓……穿戴,别耍赖……”
“甚么筹算,”傅深笑问,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跟你结婚的筹算吗?”
傅深皱眉:“……那是我的杯子。”
但是傅深命硬的很,元泰帝只能退而求其次。靖宁侯是毫不能有先人的,谁晓得他儿子将来会不会像他爹一样超卓?独一的冲破口是从傅深的婚姻高低手,严宵寒只要与傅深成了亲,就勉强成了半个傅家人。
本日严宵寒上朝之前,怕有人冒然上门、打搅傅深养病,特地叮咛来客一概不欢迎。肖峋在严府吃了好几次闭门羹,终究历经千难万险见到了傅深,现在的确是身心俱疲。恨不得扑到傅深面前哭一场。
严宵寒:“如何了?”
明天他带人直奔城东杨树沟寻觅“王狗儿”,却只找到了两间人去楼空破草房。适逢天降大雨,他们被困在村里,王家屋后养的一条大狗狂吠不止,肖峋感觉不对,便任由那狗叼着他们的衣服,在它的引领下来到村后寿华山上。三小我一向折腾到半夜,终究深山里发明了王狗儿一家的尸身。
严宵寒:“不然呢,侯爷觉得本身另有别的路可走吗?”
严宵寒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施施然超出肖峋走进房间,态度天然地问:“谈完了,要送客?”
“暖手罢了,我又不喝,”严宵寒脸上尽是逼真的无辜,“侯爷觉得呢?”
“什、甚么?”肖峋懵了,“将军……”
元泰帝想通过他转移傅深手中的北燕兵权,这类转移不是简朴地把傅深干掉就行的。北燕铁骑在傅家代代相传已经成了一种默许的法则,倘若傅深不幸故去,兵权会重新落回颖国公府。现任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