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风景越来越熟谙,除了树木残落,统统与他们春季分开时无异,傅深虽生在都城,却在北境长大,燕州如同他的第二个故里,令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乃至有兴趣透过车上的小窗偶尔看看内里的景色。
傅深瞥见他,内心已经松动了,只是面上还是端着。盖因四周都是耳朵,他们虽在车中,言行举止也不能过分。他淡淡隧道:“本侯来往于北疆都城之间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人有甚么可不放心的?归去吧,你有官职在身,别担搁太久。”
傅深心说丸药就丸药,你坐这么近干甚么。
在车里,严宵寒俄然拉过傅深,搂进怀里重重地抱了一下,低头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出门在外,务必谨慎谨慎。北地酷寒,你本身好好保重身材,别让我担忧。”
严宵寒是真没想到他喝个药会这么困难。毕竟傅深在他眼里一向是个相称自律的人,该做的事毫不会畏缩,几近从不率性。
一碗汤药很快见底,傅深像个实足的大爷,眼皮都不抬一下,低声要水。严宵寒左手揽着他,将茶杯送到他嘴边,傅深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撇嘴道:“不甜。”
傅深仿佛是笑了,只是因为被闷在怀里,以是听起来像哼了一声。
傅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