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黄金台 > 55.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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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通些药理,一眼看出他这模样是秋夜白而至。但是犯瘾者家中无钱买药,村里固然种了秋夜白,但制药也需求时候,那道人受了村民恩德,心生怜悯,转进内间不知鼓捣了些甚么,出来时拿着一个纸包,包着一些细细的棕色粉末,让他们临时拿这个用以代替。

话虽如此,不过村民暗里里都传言,说那小儿子并非他杀,而是家里实在带不动这个拖累,才将他灭顶后推动河中,假装成投河而死的假象。

河水奔腾,卷走枉死的尸首,累累白骨与陈年旧事一道,沉入狐仙庙外幽深暗中的湖底。

道人是一片美意,但自古以来“财不露白”“怀璧其罪”,都是血的经验。

经他这么一提示,那妇人才像是灵魂归位, 举袖抹了把脸,爬畴昔将她丈夫扶起来, 替他拍背、清理口鼻。她一边做, 一边又想起本身被打昏之前的各种遭际, 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六合间夜色无边,唯有这破庙里亮着一点贵重的火光。

严宵寒问欧氏:“你丈夫的病已是药石罔效,只等一死,你应当另有很多年可活。溪山村出了这事,等官府清查下来,一个也跑不了。不过你既遇着我二人,能够网开一面,许你自餬口路,你意下如何?”

当日半夜,刚好村中有人犯了药瘾,情状甚为惨烈,动静之大,轰动了全村人。那羽士也被惊醒,跟着出门探看,见大雨里有个浑身是血的人在地上打滚,便抢上去连按几处穴位,立时将那人弄晕畴昔,又号召村民把他抬回家中。

欧氏呆呆地跪坐在地,眼泪已经哭干,眼眶通红,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那户人家薄有资产,又格外偏宠小儿子,开初还不拿秋夜白当回事,扬言大不了家里买药供他吸一辈子。但是跟着药瘾越深,服药者对秋夜白的需求越多。即便是在邝风县城内,秋夜白也是紧俏奇怪物,平凡人家都一定能消受的起,遑论戋戋农户。以是没过量久,那家就供不起幺子了。药瘾发作时痛磨难耐,那小儿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最后不堪忍耐,在一个雨夜里跑削发门,投水他杀。

眼看傅深先唱了白脸, 严宵寒只好扮红脸, 语带安抚隧道:“你丈夫还是我从河里捞上来的, 你先别惊骇,我不是来寻仇的。”

严宵寒不动声色的握住他的手。

“压根不是甚么厉鬼索命,就是瘟疫。或许是因为凶犯都沾了那道人的血,以是才得了一样的病,又感染给了村里其别人。”傅深冷冷隧道,“因果循环,自作孽不成活。”

严宵寒心说还算是个明事理的,摆手道:“举手之劳,不必如此。我有些事想问你,你只据实而答便可。”

欧氏伏地涕零:“妾与外子结发伉俪,数年恩典,不敢轻抛,还望恩公高抬贵手。”

他没有抬高声音,欧氏也听的清清楚楚。她满心绝望,但是毕竟拗不过铁石心肠的飞龙卫,被傅深强行拖出门外,眼睁睁地看着严宵寒找来引火的干柴布幔。半晌后,浓烟冲天而起,狐仙庙化为一片火海。

那女人睁眼醒来, 一见严宵寒, 立即惊叫道:“是你?!”

傅深看她不幸,刚要承诺,被严宵寒一个眼神止住:“他这病会感染,再不幸也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一个云游羽士,无家无业,消逝了也不会有人重视。

这套鬼神报应之说勉强乱来住了惶恐的村民,村长令人备办祭品,又结合数个村民,将那几个抱病的凶手抬上花车,仿照古时祭奠河伯的典礼,将罪人投入水中,以停歇枉死羽士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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