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们固然不招朝臣喜好,但确切是用来对于政敌的一大利器。
“段归鸿在西南运营多年,号称‘西南王’,中原大乱,他却在西南安安稳稳地当他的土天子,这些朕都能容忍,”长治帝说着说着,终究动了真火,拍案道:“朕三番两次地派使者前去西南,给足了他脸面,可他呢?他把朕的颜面放在脚底下踩!”
“就是因为您没‘干点甚么’,才让一些人感觉不安,”顾山绿道,“将军现在的权势、申明都是极盛,等您真筹算干点甚么,谁能挡得住您?”
顾山绿苦笑道:“我上午进宫时,陛下正为安南三国的事大发雷霆。他授意都察院弹劾西平郡王,如许便可算是师出驰名。并且这件事,我看延英殿还真不必然会反对。”
这小我的态度很奥妙,他是江南出身,但并非高门后辈,幼年时入匡山书院肄业,师从曾广,厥后科举中式,按部就班地进入都察院熬资格。顾山绿此前一向冷静无闻,第一次出头是东鞑使团案上,成果使团案不了了之,他的教员又被送进大牢,焦头烂额大半年,最后还是傅深托严宵寒把他的教员给捞了出来。
“陛下,”傅深沉默半晌,终究还是开口劝道,“西平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