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是他拿来束缚本身的桎梏,不是送进别人手中任凭差遣的枷锁。傅深发明本身确切比畴前想得开了,大抵是连国破家亡都经历过,这类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就显得分外初级,像是吃饱了撑的。
“好啊,”严宵寒磨着牙,阴恻恻地说,“哄我在家等你,本身跑出来跟人喝酒……”
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奸佞就是靠不住。
临行的前一晚,严宵寒对傅深说:“你尽管放心南下,火线有我给你守着,甚么都不消担忧。”
都赖严宵寒!
“我晓得,”傅深感慨道,“看来延英殿也拦不住他作死啊。”
“嗯,”傅深从枕畔拾起他一绺长发,绕在指间,“不消管我,睡你的。”
严宵寒就站在离长治帝不远处,目光一一扫过各位大臣,最后落在长治帝略微发福的背影上。
“乖,就笑一下,”严宵寒诱哄道,“你明天让我苦等了一下午,总要给点赔偿吧?”
人醒了,酒也醒了,傅深拉长本身的呼吸,在喧闹的深夜里渐渐安宁下来。这时再回想起今天下午长治帝的知会和顾山绿的提示,心境就不那么狠恶了。
他没有神采,显得神采冷酷,不过这么看起来,反而比满脸故作感慨的君臣们更实在一些。
偶然候“穷途末路”并不是真的无路可退,而是因为底线太高。对着元泰帝,傅深尚且有几分顾忌,可长治帝如果哪一天真把他逼到那种地步,傅深当然不介怀为天下计,再给这皇城深宫、万里江山换一名新皇。
傅深不想说话,俄然感觉有点心伤, 因而把严宵寒搂的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