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白了他一眼,鼻孔朝天傲慢的冷哼出声,“王妃多心了,本王是体贴本王的银子,想想本王赢利轻易吗?一个月才有那么一丁点俸银,你如果得了风寒,每副药还不得个十两八两,如果你病上个十天半个月,本王岂不是要一穷二白了,一会王妃该立立字据,今后借一赔十!”
“秦厉,本王的身子略感不适,便劳烦你前去宫中为本王请来太医,路上如有人相问,便说只是小病罢了,切莫张扬……”楚燃俄然轻柔的语气,让秦厉煞时回过神来,昂首只见她用手重抵在额心,神采带着几丝病态的惨白。
既然幕后黑手想要置她于死地,便不会这么等闲的善罢甘休,她便给她一个脱手的机遇,她如有侵犯之心,那便是自寻死路,她会亲手送她如鬼域!
秦厉暗指御灵风下毒害她,楚燃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只是听一句闲话罢了,但她身上却披发实在足摄人的寒意,那慵懒妖娆的身姿似傲立顶端的神砥,早已洞察了统统本相。
楚燃一番软硬兼施的话,让秦厉毫无抵挡之力,暗叹一声满心折服,语气果断道,“王爷放心,小人必然守口如瓶!”
“爷……”久久没有听到楚燃发话,秦厉局促不安的昂首望去,心中顿时没了底。之前的夜楚燃虽冷血残暴,但他跟在身边十几年,或多或少也能猜得几分,但面前的人却似飘忽不定的轻烟,喜怒不可于色,让人难以捉摸。
楚燃对劲勾唇一笑,神采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半寸日光投射在身上,淡金色的面具流转着富丽鎏光,赤红袍角的游龙在风中栩栩如生,最令人佩服是波澜不惊的安闲之姿,仿若统统都在她的把握当中。
“这……”秦厉额角滑落一滴盗汗,正踌躇着要不要点头之际,只听楚燃啪的扔了奏折,声音突然变冷道,“本王最讨厌别人的叛变,另有口是心非企图不轨的人,秦厉你身为炎王府的管家,最好时候服膺这一点,不然本王不能包管你的人头还能安然无恙的待在你的脖子上!”
这一刻的风采,这一瞬的震惊,让秦厉深深感觉,当今天下堪与公子相提并论者,怕是只要面前的战神了!
”秦管家大费周章的将本王引到此处,该不会是请罪这么简朴吧?“楚燃慵懒的身姿隐在升腾的炉香中,忽明忽暗,配上她阴晴不定的语气,更加令人难以捉摸。
腰间的手俄然一松,被放在地上的御灵风有些茫然的回身,眯眼看着楚燃妖娆的红影消逝在转角,不由得气恼的攥紧了拳头。
目送他消逝在视野绝顶,楚燃方才垂下了额际的手,懒懒把玩动手上的玉扳指,那里另有一丝病态?
身居高位者,最忌听信一面之词,她没有夜楚燃的影象,不知王府中的状况,在不知谁能够信赖的环境下,便是谁也不要信赖!
眯眼望着神采决然的秦厉,楚燃金色面具下的凤目闪过一丝疑光,却还是不动声色走到秦厉身边,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笑的高深莫测道,“本王如果死了,他便要老死王府,你也要人头落地,对你们绝无半点好处,以是本王信赖你的忠心另有王妃前来和亲的诚意,本王中毒这一件事,本王不想第二小我晓得,你如果做不到守口如瓶,本王不介怀割了你的舌头!”
“你思疑是王妃下的毒?”将秦厉的神采尽收眼底,楚燃懒懒翻阅手中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严肃与气势倒是浑然天成。
这、是如何回事?
御灵风一听,差点气的吐血,阴沉沉的目光瞪向楚燃,咬牙仇恨道:她楚燃贵为一国王爷,又立下显赫军功,堂堂炎王府还差十两八两吗?在她眼里,他连一文都不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