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盯动手上的扳指嘲笑出声,半张鎏金面具下的清眸掠过一丝黠光,而后扫过一旁混乱的书画,顺手抽了一张出来,惊见一张熟谙俊美的画像,竟是手握长剑长身玉立的绝情!
“这……”秦厉额角滑落一滴盗汗,正踌躇着要不要点头之际,只听楚燃啪的扔了奏折,声音突然变冷道,“本王最讨厌别人的叛变,另有口是心非企图不轨的人,秦厉你身为炎王府的管家,最好时候服膺这一点,不然本王不能包管你的人头还能安然无恙的待在你的脖子上!”
“罢了,起来吧……”本觉得死光临头了,谁知楚燃懒懒拿起一本奏折,不冷不热的飘了一句,轻抿着薄唇,不怒自威。
绝情也穿越了吗?
”有甚么事,现在能够说了吧!“楚燃抬手端起书案上的茶,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四周,淡淡的语气有着不容顺从的严肃。
“一句担忧爷的安危,便能够粉饰你的擅作主张吗?秦厉,你的胆量未免也大点了!”楚燃将茶杯用力搁在桌上,收回的闷响声让秦厉面色一惊,死死将头贴在空中,颤抖的声音在难有往昔的安闲,“部属知错,还请王爷惩罚!”
眯眼望着神采决然的秦厉,楚燃金色面具下的凤目闪过一丝疑光,却还是不动声色走到秦厉身边,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笑的高深莫测道,“本王如果死了,他便要老死王府,你也要人头落地,对你们绝无半点好处,以是本王信赖你的忠心另有王妃前来和亲的诚意,本王中毒这一件事,本王不想第二小我晓得,你如果做不到守口如瓶,本王不介怀割了你的舌头!”
楚燃一番软硬兼施的话,让秦厉毫无抵挡之力,暗叹一声满心折服,语气果断道,“王爷放心,小人必然守口如瓶!”
秦厉拧紧了眉头,想起公子交代他办的事,也不顾上其他,忙沉声道,”部属忧心王爷安危,便派人暗中调查此事,竟发明……
“多谢爷……”听到楚燃大赦的话,秦厉心中却没有一丝轻松,反而压了大石头般堵得慌,七上八下的苦苦煎熬着。
秦厉暗指御灵风下毒害她,楚燃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只是听一句闲话罢了,但她身上却披发实在足摄人的寒意,那慵懒妖娆的身姿似傲立顶端的神砥,早已洞察了统统本相。
“爷……”久久没有听到楚燃发话,秦厉局促不安的昂首望去,心中顿时没了底。之前的夜楚燃虽冷血残暴,但他跟在身边十几年,或多或少也能猜得几分,但面前的人却似飘忽不定的轻烟,喜怒不可于色,让人难以捉摸。
这、是如何回事?
“小人这就去请太医,还请王爷稍等半晌……”不敢穷究她突如其来的病,秦厉忙不迭的点点头,神采仓促的分开了。
垂眼扫过神采微变的御灵风,夜楚燃唇角挽起浅含笑意,漫不经心道,“有甚么事,便在这里说吧……”
这一刻的风采,这一瞬的震惊,让秦厉深深感觉,当今天下堪与公子相提并论者,怕是只要面前的战神了!
他就这么被丢下了?!
既然幕后黑手想要置她于死地,便不会这么等闲的善罢甘休,她便给她一个脱手的机遇,她如有侵犯之心,那便是自寻死路,她会亲手送她如鬼域!
”秦管家大费周章的将本王引到此处,该不会是请罪这么简朴吧?“楚燃慵懒的身姿隐在升腾的炉香中,忽明忽暗,配上她阴晴不定的语气,更加令人难以捉摸。
腰间的手俄然一松,被放在地上的御灵风有些茫然的回身,眯眼看着楚燃妖娆的红影消逝在转角,不由得气恼的攥紧了拳头。
目送他消逝在视野绝顶,楚燃方才垂下了额际的手,懒懒把玩动手上的玉扳指,那里另有一丝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