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宫人欲通传的声音,云裳走到斑斓宫正殿门前,便闻声内里传来发言的声音,云裳站住脚,谛听了半晌,似是锦贵妃与皇后刘倾雅的声音。
据闻是昨日王爷在玉满楼喝了酒,厥后遇见了夜郎国太子,两人不知为何产生了争论,仿佛还打起来了,厥后那仓觉康宁是被他的部属拖着走的,传闻分开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的,靖王的神采亦是不太好。厥后半夜里仓觉康宁便被杀了,侍卫只闻声一声惊呼,叫的恰是靖王的名字,而后侍卫冲出来的时候,太子便已经死了。仓觉康宁手中还拽着一个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靖字,恰是靖王的腰牌。
“惧罪叛逃?”云裳闻言,冷嘲笑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靖王杀的人还少了?若真是想杀小我,还用得着惧罪叛逃?”
云裳转过眼瞪了浅音一眼,浅音便赶紧低下头,退后了两步,立在一旁不说话了。锦贵妃闻言,瞪了云裳一眼,便叮咛着一旁服侍的宫人从速去筹办些吃的来。
宁帝便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带着皇后分开了斑斓宫,只字未提靖王之事,云裳用了午膳才离了宫,只下午宫中便传来了动静,说固然靖王出了此事,但是皇上对锦贵妃和靖王妃仍旧非常体贴,还将本日在斑斓宫这类产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又说了出来,皆言靖王妃受了伤,宁帝爱女心切,亲身让郑公公叫了刘院正来为靖王妃诊治。
云裳点了点头,“走吧。”
“太医可瞧过了?”锦贵妃眼中闪过一抹泪光,赶紧道。
“裳儿,你的手如何了?”固然云裳仿佛慌镇静张地仓猝放下了手,让袖子落了下去,一向望着的锦贵妃仍旧瞧见了不对劲。
太医开了药便又退了下去,宁帝这才道,“比来皇城中不甚安稳,你常日出门多带一些暗卫吧,定要寸步不离地护着,朕再给你几个暗卫军,也都是在康阳跟过你的人。”
刘院正点了点头,“那刺客力道倒是极重的。王妃这伤得好生保养,每日里都需换药,再辅以药汤,月余便可规复,但是如果保养不当,只怕会留下后遗症。”
刘院帮手猛地用力,便将那站住的布条扯了下来,云裳皱起眉头轻声惊呼了一声,面色有些惨白。
伤口便透露在了世人面前,是一条极长极深的伤,刘院正皱了皱眉,“王妃这伤口极深,只差一点点便伤到了骨头,不知是甚么兵器伤到的?”
云裳的目光落在那披风上,沉默了半晌,才道,“披风便不要了,你再去找写红色布条来,将我这伤口再缠几圈,包得显眼一些。”
浅音赶紧在一旁道,“王妃还没用呢。”
云裳靠在椅子上,闭上眼,摇了点头,“现在我可不但仅是父皇的女儿,还是靖王的老婆。正如你所言,证据算得上是确实的,我如果去插手,恐怕适得其反。”顿了顿,才轻叹了一口气道,“并且,既然已经对靖王动手了,只怕跟踪我的人亦是不会少的,敌明我暗,我现在能够做的,不过是让暗卫暗中探查靖王的行迹,而后,静观其变罢了。”
云裳应了声,“昨日里另一名太医也这般说了。”
浅音找来一身绛紫色云锦裙子给云裳换上了,又找了件披风过来,有些踌躇隧道,“这裙子倒也不薄,现在这个气候穿戴恰好,只是王妃的左手手臂受了伤,这裙子衣袖非常广大,抬手间便会瞧见包扎伤口的布条,贵妃娘娘瞧见了定然会心疼,奴婢想着找件披风来遮一遮,可惜与这裙子色彩相配的披风没瞧见,这件绛红色的倒是勉强能够搭一搭,王妃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