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穿越不是胡乱穿的,也讲究专业对口。
“你不消拍我的马屁,拍了我也不带你进城,哼哼。”叶知秋坏心眼地戳穿他。
叶知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精就精呗,还加个‘贼‘字,你看我那里长得贼了?”
成老爹握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还不等开口,虎头就急了,“姐姐,你进城干啥?你该不是变卦了,想去给大户人产业丫头吧?”
叶知秋没依他们的劝,端庄八百地磕了三个头,才站了起来。除了给父母扫墓,她向来没对谁弯过膝盖。这一跪,不但是为了认亲,也是为了拜别畴昔。
成老爹没心机听他们姐弟两个辩论,插话出去,“我晓得你故意眼儿,也比我们这些土里刨食的有见地,可总归是个女人家。城里啥样儿的人都有,保不齐就碰上心肠坏的,还是别去了。钱的事儿你不操心,有爷爷呢。”
在家苦想了两天,她碗里的粥还算浓稠,可成老爹和虎头碗里的却越来越薄。去灶间看了看,米缸只剩了浅浅的一个底儿,间隔发抚恤金的日子却另有半个月。
“是是是,我懒,你勤奋还不可吗?”叶知秋咕哝着翻了个身,她就不明白了,也不是农忙时节,这村庄里的人都五更起来干甚么?天还不亮,又不舍得点灯,与其摸黑坐着,多睡一会儿不好吗?
村里没有奥妙可言,老成头家来了远房侄孙女儿的动静早就传开了。只不过一向没瞧见她露面,不晓得长甚么样儿罢了。这会儿一看,只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说不出的姣美。模样倒还是其次,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贵气,通身的做派,比城里大户人家的蜜斯也不差甚么了。
穿都穿了,再伤春悲秋、怨天尤人也窜改不了甚么。比起怀想畴昔,她更喜好着眼现在,瞻望将来。从明天起,她叶知秋就要扎根在这华楚国清阳府仓原县小喇叭村,正式成为一名村姑了。
“没事儿,有隔壁刘婶子呢,饿不着我。”成老爹给她宽了心,又一迭声地催促她快走。
考虑了半晌,才开了口,“秋丫头,我看这事儿不太安妥。”
虎头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又是等候又是谨慎地望着叶知秋,恐怕她不肯承诺。
叶知秋也是从小没了父母,同病相怜,很能了解这类孤傲感,便跟他格外靠近。跟他一起做家务,给他讲故事,几天相处下来,便生出了豪情。她决定留在小喇叭村,一部分启事就是放不下虎头。
叶知秋见他严峻成这模样,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进城就是要给人当丫头吗?我就不能去干点儿别的?”
叶知秋忍俊不由,“不就是进个城吗?看你都欢愉傻了!”
叶知秋赶快穿好衣服下了炕,摸到外间舀了一盆凉水。洗了脸,又漱了口,便睡意全消了。
虎头在中间一个劲儿地点头,“就是,就是,姐姐贼精贼精的人儿,谁能拐走她啊?”
成老爹大抵从她的沉默中觉出了甚么,推了她一把,催促道:“快去吧,你老牛叔等着呢!”
叶知秋迷含混糊地展开眼睛,“现在几点?”
“不带就不带,等我长大了自个儿去。”虎头嘴上硬撑着,脸上却已暴露了绝望之色。
虎头婶子大哥地挨个叫了一遍,爬上牛车,把方才顺手带出来的一把草秸铺好,号召叶知秋过来坐。
固然多了一张用饭的嘴,可平白捡了一个大孙女儿,成老爹欢畅得不得了,晚餐的时候特地把本身藏了好些日子没舍得喝的酒拿了出来,喝了好几盅。
虎头“啊”地大呼一声,镇静地蹦了好几下,“进城喽,跟姐姐一块儿进城喽!”
叶知秋权当没瞥见,一边跟虎头说话,一边借着蒙蒙亮的天气打量着路两旁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