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甚么意义?”他皱了眉头问道。
小厮急了,“你少血口喷人,府衙的大老爷才不会听你胡说八道……”
小厮有些不平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先生不是也扣了人家二两多银子吗?”
“那就好。”洗墨扫了他们一眼,回身往外走去。
“哎哟,大嫂,你就饶了我吧。”小厮都快哭了,“先生统共就给了我七两银子,我这陪着你们折腾了半早晨,觉都没睡舒坦,连一文钱的辛苦费都没捞着,你总不能还让我倒搭银子吧?”
洗墨岂会听不出他这是嘴硬,赶快表忠心,“主子放心,我已经敲打过医馆的人了,他们不敢随便胡说。不过那两个也不是甚么好人,看他们跟我说话躲躲闪闪的模样,必定是剥削了那位大嫂的银子,早晓得我们就该先把银子兑出来。”
谭大夫回了他一声冷哼,呵欠连连地回后宅补交去了。
凤康感受内心仿佛被甚么东西刺了一下,冷哼道:“跟本王说话的时候比谁都牙尖嘴利,怎的碰上医馆的人就没本领了?被人剥削了也是该死!”
洗墨一脚迈出去,被他一口唾沫啐了个正着,顿时怒了,“你说谁倒霉?”
沈长浩涓滴不觉得意,摸着下巴笑道:“能让咱家王爷动火气的,必定不是个简朴的女人。”
“是,刚走,跟您也就是前后脚。”小厮奉承地睃着他的神采,“爷找那位大嫂有事?”
看到玉佩,凤康内心莫名躁郁。沉着神采接了,也不挂回腰上,顺手塞进袖袋里。
洗墨悄悄撇嘴,说甚么情意,不过是想趁机凑趣王爷罢了,真是逢高踩低的势利小人。只是伸手不打笑容人,他也不好表示出来,将玉佩和根据取出来,盒子和山参还给他,“你的情意我会帮你传达,东西就免了吧。我们主子向来不喜好迎来送往那一套,只要你们遵纪守法,各安本分,王爷就很欣喜了!”
“甚么女人?”洗墨不满瞥了他一眼,“主子抵了玉佩,是为了帮一名大嫂……”
沈长浩敏感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一脸热中地凑过来,“我们家王爷甚么时候落魄到靠典当过日子了?这都是甚么时候产生的事情,我如何不晓得?说说,是哪一楼的女人?”
手脚敏捷地抓好了药,递给叶知秋,见她收好银子,背起虎头出门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朝门外啐了一口,“真是倒霉!”
“他不听也没干系啊。”叶知秋满面笑容,"归正我回家也事干,就在你们医馆门口帮你们免费做做鼓吹,告白词我都想好了:伴计脑残,老板疯了,谭记医馆吐血大甩卖,一碗汤药只要五两银子,喝了清热解毒,去寒消暑,包管你有德的缺德,没德的更缺德!”
“报官好啊。”叶知秋本来是站着的,听了这话一屁股坐回榻上,嘲笑道,“我恰好有件事猎奇得很,见了官可要好好问问,一碗汤药就卖五两银子的医馆,一年该收多少税金?这医馆还兼着堆栈、米店、柴水店、租赁店的服从,并且每一个都是黑店,是不是该收个十倍八倍的税金?”
小厮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吓了一跳,赶快迎上来,“哎哟,爷,曲解,曲解,小的不晓得您这个时候来,一不谨慎就吐您身上了。真是对不住,小的给您赔罪了!”
小厮真是怕了这位姑奶奶了,咬了咬牙,“行,三副就三副。”
小厮听得脸儿都白了,这些话如果传开了,谁还敢来看病啊?要把官府的人招来,补交税金都是轻的,搞不好连铺子也给查封了。以他们家先生的夺目劲儿,一准儿把他推出去顶罪,到时候他可就有嘴说不清了。为了那点儿银子,再把命搭上,就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