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墨见他出来,赶快迎过来,“主……”
凤康大步流星地出了医馆,迎着冷风狠吸了两口气,才觉胸口的窒闷稍稍减缓了些。固然这老大夫让他感受很丢脸,可也比前面那几个出馊主张让他去楼子里找女人的庸医靠谱多了。
老大夫问阿谁题目是筹算抛砖引玉的,没想到他这个年纪竟然还没有结婚,惊奇地打量了他两眼,委宛地问:“可有来往比较密切的女子?”
正踌躇不决,就听中间传来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爹,娘,看完病真给我买酥糖吃吗?”
凤康被“情根深种”这四个字搅得心境大乱,呆愣愣地坐了半晌,才站起家来,“有劳先生了。”
须发斑白的老大夫正津津有味地翻着医书,冷不丁听到“咚”地一声,有甚么东西砸到了桌上,吓得一激灵。先是看到一锭光润锃亮的银锭子,又看到一张冷峻当中染着躁怒的脸,愣了半晌,才想起来问:“你……看病?”
老大夫只当他羞于开口,为了照顾他的情感,便避开这个的题目,“你脉相沉弱,面带燥郁,想是夜间不能安眠,欲念炽烈,却没能及时获得排解,而是以冷寒之物强行压抑,致负气血不敷,虚火畅旺。
“那……你有多长时候没有碰过……呃,我是说多长时候没有与女子靠近过了?”
“没有。”凤康答得仍然干脆。
只是见一见,应当于世俗礼法无碍吧?
“同一个。”凤康咬牙切齿地答,这老头到底把他想成甚么人了?每天早晨换一个自我安慰的工具,他有那么鄙陋吗?
这几日更是古古怪怪的,俄然将院子里奉养的丫环都打发到别处去,进收支出的时候遇见个婆子都要发顿脾气。不沾荤腥,三餐只拣平淡的吃,连酒也戒掉了。
被他吼了,老大夫不但不活力,反而豁然地笑了起来,“依我看,你的病根就在那名女子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便利,你还是去见她一见为好。说不定见了她以后,相思得解,这病也就不药而愈了。”
“就一个。”凤康恼火地打断他,一个已经把他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了,还想几个?
老大夫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伙子,你已经情根深种了!”
凤康一眼瞟见街劈面有家医馆,便撇下发楞的洗墨,大步流星地穿街而过。
老大夫愈发惊奇了,这小伙子样貌不差,看破着打扮也不似贫民,不娶妻也就罢了,怎会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
凤康听他说得大部分都对,感受比前面几家医馆的大夫要强一些,赶快就教,“那要如何才气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