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顺固然有膀子力量,可也比不得他这个习武之人。冒死地拉扯了半天,也没能将钳住脖子的那只手撼动分毫。两眼突胀,喉咙里收回支离破裂的“呃呃”声。
燕娘煞白着一张脸,愣愣地点头。
洗墨赶紧点头,“对,就是她,那位大嫂没事吧?”
杨顺则双膝跪地,朝凤康拜别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
洗墨更是目瞪口呆,“那……阿谁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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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墨也认出杨顺了,唯恐自家主子扯上性命官司,吃紧忙忙地跑了过来,“主子,快罢休,被你这么掐着,他如何回你的话啊?”
妞妞年纪小,还没法按照穿着辩白身份职位,只晓得她爹被人欺负了。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从燕娘的怀里摆脱,跑过来拍打着凤康的腿,“放开我爹,你是好人,不准你打我爹……”
洗墨听他们一个问得不清不楚,一个答得稀里胡涂,忍不住插话,“就是你家大嫂啊!”
凤康也大感不测,手上一松,放开了杨顺。怔怔地立了半晌,又沉声嘲笑起来,“阿谁女人,在我面前义正言辞,说甚么宁死也不给人做妾,本来不过是为了摆脱我找的遁词罢了!”
我这小闺女有病,家里另有上了年纪的公爹和不懂事的儿子,都希冀着他赡养呐。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家子可就没活路了……”
“甚么?”凤康惊诧地张大了眼睛,“这么说,她不是你的……”
妞妞顺着他的身材滑落,跌坐在地上,扁了扁嘴,“哇”地一声哭开了。
“少废话,答复我的题目。”凤康吼怒着截住他的话头。
燕娘固然不晓得是如何回事,还是共同丈夫用力地点了点头。
“大嫂?”杨顺愣了愣,目光不自发地瞟向瘫坐在地上的燕娘。
杨顺吃紧地喘了几口气,才觉有了活路。犹自惊魂不定,眨了眨惧意满满的眼睛,便哑着嗓子惊呼起来,“你不是王……王……”
杨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谁……谁啊?”
杨顺之前就听他一口一个大嫂的叫,也没往深处去想,老诚恳实地答道:“我不晓得,我也挺长时候没见着她了。”
妞妞只惦记取吃,舔着嘴唇嚷嚷,“爹,娘,我要好些个酥糖!”
妞妞被他那双赤红带怒的眼睛吓到了,手也停了,声也歇了,呆呆地站在那儿,连连地打着嗝。
凤康也不言语,迈开大步先前走去。走了两步又愣住了,一把扯下腰间的荷包,扔到杨顺怀里,“拿去给孩子看病吧。”
被他这一提示,凤康也认识到急怒之下犯了个弊端。因而松开脖子,改抓衣衿,“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