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顺吃紧地喘了几口气,才觉有了活路。犹自惊魂不定,眨了眨惧意满满的眼睛,便哑着嗓子惊呼起来,“你不是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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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康双眉斜立,两眼冒火地瞪着杨顺,“说,你把她如何了?”
杨顺总算明白他们说的是谁了,“知秋妹子?”
被他这一提示,凤康也认识到急怒之下犯了个弊端。因而松开脖子,改抓衣衿,“她呢?”
杨顺下认识地接住,只觉沉甸甸的,拉开袋口一看,见内里有四五个雪亮的银锭子,忍不住“啊呀”地叫了一声。
燕娘煞白着一张脸,愣愣地点头。
凤康被她哭喊得心烦,低头瞪了她一眼,“滚蛋!”
燕娘手忙脚乱地抢过来孩子护在怀里,哆颤抖嗦地望着那浑身寒气、高不成攀的人,故意替丈夫讨情,却齿颤舌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顺被衣领勒得连声咳嗽,顾不上回话。
我这小闺女有病,家里另有上了年纪的公爹和不懂事的儿子,都希冀着他赡养呐。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家子可就没活路了……”
“她爹,这……这多银子,可咋花啊?”燕娘冲动得两手颤抖。
凤康也不言语,迈开大步先前走去。走了两步又愣住了,一把扯下腰间的荷包,扔到杨顺怀里,“拿去给孩子看病吧。”
等那主仆二人的身影消逝在街角,杨顺一家人才有了反应。
洗墨也认出杨顺了,唯恐自家主子扯上性命官司,吃紧忙忙地跑了过来,“主子,快罢休,被你这么掐着,他如何回你的话啊?”
妞妞年纪小,还没法按照穿着辩白身份职位,只晓得她爹被人欺负了。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从燕娘的怀里摆脱,跑过来拍打着凤康的腿,“放开我爹,你是好人,不准你打我爹……”
“少废话,答复我的题目。”凤康吼怒着截住他的话头。
吃惊过后,第一个动机就是还归去。抬眼看时,就见凤康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又赶快去拦洗墨,“这位小官爷……”
“王爷给了,你们就拿着吧。明天真是对不住你们了,都是曲解,但愿你们不要往内心去。”洗墨急着去追凤康,仓促放下几句话,就牵着马一起小跑地去了。
洗墨赶紧点头,“对,就是她,那位大嫂没事吧?”
洗墨听他们一个问得不清不楚,一个答得稀里胡涂,忍不住插话,“就是你家大嫂啊!”
“甚么?”凤康惊诧地张大了眼睛,“这么说,她不是你的……”
洗墨更是目瞪口呆,“那……阿谁孩子是……”
杨顺抖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啥……啥题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