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让她出去！”凌小婉弯唇欢畅了，还是她的郡主姐姐疼她，瞧见没，这是给她撑腰呢，待会儿，定要让凌无忧这个贱民明白明白，获咎她的结果！
“瞧这奴婢的跪叩之礼，”丹平郡主持锦帕掩嘴角轻笑，素净五官跟着笑意多了些许飞扬，“倒是有模有样，自出京这么多年来，倒是未有所陌生，还是夫人教诲的好啊。”
瑾王妃又深深看了一眼凌无忧，更加讨厌她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这丫头，长得可真像她娘，也是个勾人的狐媚子！
凌小婉年事不大说出的话倒有咄咄之风，可见养在瑾王妃膝下，耳濡目染颇多，可便是不善之语，恰好被她年事讳饰，生生有种错觉：童言无忌！
下首的三个怯生生小女人，昂首缓慢的瞅一眼凌小婉，末端垂下小脑袋，将嘴边按捺不住的耻笑藏了起来：都是姬妾所生，谁比谁崇高。
想到英年早逝的宁王爷凌行霄，瑾王妃叶蓉内心深处蓦地起了一丝锐痛，更多的，则是酸楚欣然。
凌无忧赞叹着，善睐的明眸又用心扫过气鼓鼓的凌小婉，那当真的语气，仿若真从凌小婉身上瞥见了蒋美人的影子。
大人大量，若不谅解定要与个小孩子计算难道为人不耻！凌无忧心内冷哼。
不过十岁的女孩儿，尚不知情面变乱，脱口而出的不过是些天真纯真之语……
丹平郡主捻帕笑道：“我就知无忧mm是个驯知己宽的，岂能与小婉儿计算，对了，方才五mm提到阿谁会打猎摸鱼的奴婢，提及来，听闻她一起经心护送着无忧mm，我也猎奇的紧，无妨叫她出去，让我们瞧一瞧。”
可不知丹平郡主是至心夸奖？亦或似有似无的提示凌无忧她现在的身份处境？
“这位蜜斯是？”凌无忧状似游移，似不知凌小婉身份。
瑾王爷后院莺莺燕燕，子嗣也颇繁华，有二嫡子，十庶子，后庶子死了六个，另一嫡女，四庶女，男女分开排位，因此凌小婉行五。
这是身为女子无能的事么？！
“母妃……”听出瑾王妃暗指凌无忧因抄家被灰溜溜的撵出京，凌小婉气性顺了些许，可还是不欢畅。
甚么样的主便有甚么样的奴，一个上山打猎，下河摸鱼的粗蛮奴婢，奉养的主子气强到哪儿？！不过亦是粗鄙不堪之人罢了……
“哦――”拉长的腔调似将将才恍然，凌无忧莞尔一笑：“我记起来了，我尚记得蒋美人，五蜜斯便是王爷的姬妾蒋美人所出，五蜜斯的眉眼可真真像极了蒋美人，都是普通的美。”
“抬开端来。”瑾王妃声音虽淡淡，可语气中的号令不容质疑。
偎在瑾王妃怀中的凌小婉气得白嫩小儿脸染了红，她一向将王妃视为生母，王妃待她也非常宠溺，一向沾沾自喜对劲洋洋的她乍然被揭了短，小小的人儿怎耐得住，猛直了小身子，恶狠狠着，清丽可儿的小模样竟充满阴鸷之色，嫩白小手点指着凌无忧。
堂中站定后，迎着凌无忧担忧的目光，她微不成察的眼神表示，让其宽解。
瑾王妃神采一僵，心内嘲笑：阿谁蒋美人，是美，可不也被她早早打发走了，若非生的是女儿，那日便也跟着去了。
瑾王妃安抚似的又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视野落到了凌无忧身上，一副雍容平和状：
“是。”既然对方不叫起，阴雨晴神采未动，只回声昂首。
“小婉，你又玩皮了，”上首很有兴趣瞧着的瑾王妃淡笑着看了看怀中的凌小婉，轻拍了拍她小肩膀，打断她，似嗔似笑道：“你堂姐有五年多未曾入京，更未曾再见过你，一时眼熟也是不免，自今儿起，你们姐妹朝夕相对，自又会熟谙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