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脸是被丹平郡主所伤,你莫要问她把柄。”花好悄声在阴雨晴耳边道。
夏儿身材纤细,皮肤白嫩光滑,五官小巧秀美可谓得上是个惹人怜的小美人,可惜的是左脸颊由耳至嘴角的一道狰狞伤疤生生粉碎了这秀美画面――“抓破美人脸”,不知怎的阴雨晴脑筋里就蹦出这么一句。
拿着食盒的夏儿推开屋门,正撞上阴雨晴清灵灵的水眸。
栖霞院的侍婢杏儿桃儿很快发明凌无忧不但不拘末节,且还是位能吃的主儿,两小女人常常都将一桌子甘旨好菜囊括一空,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可怎得只涨饭量不长肉呢?
阴雨晴摇点头:“瑾王心机如何对温美人都已经不首要了。”人都已经疯了,如果另故意,又怎舍得敬爱之人受这般痛苦。
夏儿突见陌生人有些惊诧,见阴雨晴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脸上,她心有黯然,下认识低了头侧过身子。
“啊――”凌无忧张大了嘴,明显,花好未将更阴暗之事讲于凌无忧。
“夏儿,她是阴雨晴,”花好上前关上门,回身浅笑道,“是宁王府四蜜斯的贴身侍婢,她们现住在隔壁“栖霞院”,她呀,胆量可大了,悄悄翻墙过来的。”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如此了,”阴雨晴清美的小脸儿微冷,身为堂堂王府郡主,容不下一个侍婢,尽管将人打收回府便是,又何必行这不堪手腕。
“别怕!”
“听花好说,丹平郡主不但伤了夏儿的脸,更伤了她的身,胸前活生生给刮了两刀,这清楚是不给夏儿留活路,让她嫁不得人!更可骇的是,明面儿上她还没脏了手,将一个庶妹当了枪使。”
瑾王命令杖责凌元琨,可过后却连着七八天没进瑾王妃的屋……
“四蜜斯,”阴雨晴看向凌无忧的目光含了凝重,“若然今后见到丹平郡主,你可千万要把稳。”
当初瑾王命令软禁温美人,明面上瑾王妃叶蓉不屑贵脚踏贱地,公开里却在吃穿用度上没少作贱她,有段时候,来送吃食的婆子更借端吵架热诚温美人与花好,守门的侍卫们得了好处充耳不闻,直至温美人完整疯了,叶蓉才没了兴趣。
栖霞院,不知瑾王妃策画的凌无忧与阴雨晴正欢畅着,不但有上好的好菜鲜汤为孱羸的温美人补身子以报当年凌元琨的赠银之恩,还可直接从夏儿处探听到内里的些许动静。
阴雨晴拿起一块儿侍婢刚送来的桂花莲子糕,咬去一角,入口即化,她幸运的眯眯眼,瑾王府的点心真好吃啊,都五年没吃着这么清甜不腻的点心了。
“礼数……”瑾王妃勾了勾嘴角,笑意挖苦,“她自小就是个不羁的,本王妃不敢期望她有闺阁之秀林下之风,只但愿她野了这几年的心机能收一收,待内里局势全然停歇后,再见她不迟,若她是个有造化的,本王妃自会为她请来宫中礼节女官,好好教诲她一番。”
花比如阴雨晴大五岁,在她眼中,阴雨晴无异于个小妹子,也很多年随温美人过着软禁糊口,俄然见到相知有害之人,心中更多了几分靠近。
看着侍婢端着精美的点心碟子出去,服侍着的郑嬷嬷心有不平道:“王妃,这主仆二人来了也有些光阴了,这吃穿用度可都没短着她们,可这位四蜜斯也太不知礼数,除了入府那天说要过来给您存候,这前面竟是连一个字都不再提了,是不是也该让她过来给王妃您存候见个礼?”
“便是瑾王忘了,瑾王妃也不能啊,”阿谁心狠手辣的女人,凌无忧可忘不了入府当夜几乎被毒死,“许是瑾王内心另有温美人?”
因瑾王有言,定要将凌无忧好吃好喝服侍着,瑾王妃天然要做出个模样来:“天不幸见的,”叶蓉持锦帕抹抹眼角,“这孩子也是刻苦了,不过是多贪吃了几口,便由着她吧,去,再将这碟桂花莲子糕送去栖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