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便将一个刚强且充满着心机的庶宗子亮在瑾王面前。
“父王,元琨知罪……”凌元琨伏下身去,身子轻颤,极力压下那闷咳。
“甘旨好菜?”瑾王嘲笑,面前闪现出温美人绝美却清冷冷酷的面庞,狭长眸子不觉微眯,“温美人是去禁足悔过,不是吃喝享用的!再者,他的母亲是你,不是阿谁轻贱姬妾!”
“他想如何?”瑾王神采公然冷了下来。
门外的郑嬷嬷听到瑾王妃叫她,知两位主子要事已谈完,忙不迭表示几个侍婢跟她出来服侍。
还真是糟烂身材……不肯出声告饶逞强?那便持续跪着吧!
温美人是瑾王命令禁于冬苑,凌元琨如此行事,又吵着请大夫,自是打了瑾王的脸面。
新沏的茶水入杯,汤头清澈,茶香扑鼻,瑾王漫不经心状又扫一眼窗外跪着的身影,小半个时候已过,内里跪着的人肥胖双肩似又颓了几分,瑾王眉宇间微不成察的一紧,心内暗道:
瑾王妃一句喝斥令郑嬷嬷收了声,她看看瑾王妃,又看看瑾王,一副欲言又止状。
看管“冬苑”的侍卫早已来报,凌元琨是拿着食盒去的,郑嬷嬷自有说词。
不动声色看在眼的瑾王妃叶蓉看了郑嬷嬷一眼,而后肘臂支于桌案,垂了视线,右手抚额揉着,显了几分倦怠。
瑾王抬眼:“如何回事,迩来王妃但是身材有恙?可要请太医来诊?”
“擅闯‘冬苑’,你现在倒是更加姿意枉为了!”瑾王厉色道。
“但是元琨?”瑾王挑眉。
“茶水淡了,王爷喜用酽茶,再去沏壶新的来。”瑾王妃温声道。
“这……”瑾王妃游移着,“王爷,琨儿虽固执可总算是孝心一片,既然吃食已备下,要不,就允了他入‘冬苑’与他母亲共用炊事?”
瑾王妃神采踌躇之际,身侧郑嬷嬷看似禁忍不住道:“王妃,您好言相劝请至公子归去,可至公子不肯听,现更跪在内里不肯拜别呐!许是晓得王爷回府了,以是候在这儿想得了王爷的恩允?”
期花堂。
“王爷息怒,是妾讲错。”瑾王妃微垂首,掩去眸子里的光烁。
瑾王内心着恼时全然忘了六岁之前的凌元琨,亦是依他恋他,对他满眼的渴念之情。
生辰?瑾王爷神采一动,眸色深深,不由看向伏地的凌元琨。
这个儿子,倒底是更像温美人多一些,连这讨厌的性子都随了她――倔强,冷酷。
“也无甚,妾身再如何也比不得王爷在外的辛苦,只是……”
“但是有人让你难堪了?”瑾王看着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