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凌无忧,遥遥瞻仰“听松观”,亦是心有唏嘘,记得之前两次同父母兄长们前来,是为祖父祖母上香供奉长生牌位,可现在,父亡兄流浪,自个儿前路盘曲,不知今后又是如何风景……
“听松观”耸峙于内城最高山——“白鹿”山山顶,此道观前朝时便已存在,且颇负盛名,不但平常百姓,便是前朝皇族勋贵,亦时不时前来道观上香乃至清修些许光阴,以期身心得以洗涤,灵魂得以保护。
“轿夫,劳烦你们送我们上山。”阴雨晴客气的对那六个没揽到活计的轿夫道,岂料这六小我瞅了瞅她与凌无忧,目露怜悯,却皆摆摆手,找了个阴凉地儿,蹲下身子唠起了嗑。
“是她们吗?”
不远处的凌小婉大声道:“凌无忧,阴雨晴,你们两个快些跟上来啊,凌无忧,你来但是为你爹上香供奉长生牌位的,这点灯供奉但是有讲究的,你别误了时候!”
“嗯,也是你右将军胯下坐骑替你挨踹的时候。”铁勒反唇相讥。
她扶着凌无忧下了马车,环顾四周,影象中她曾陪四蜜斯来过两次,五年后再度来此,已然物事人非,心下不觉喟叹。
摸摸怀里的散碎银子,暗叹一声:拿人的手短,且还足足一两银子,这两女孩,定是获咎了不该获咎的人,不能接这活儿啊。
“行动倒快!”
凌无忧不觉得然笑道:“雨晴,你忘了,我早非王府贵女,在峦城,可也没少抛头露脸呀。”
起码于阴雨晴,不知为何,就是能感遭到这少年郞身上的哀伤气味。
三十文?还真是很多了,现在抬轿上山只二十个大子就足矣,可……
阴雨晴与凌无忧顺声看去,两人不约而同眉尖一蹙,瞅着头戴纱苙将自个儿遮的严严实实的凌霓裳和凌小婉非常无语:她们怎就忘了备下纱苙了呢,瞧瞧人家,谨守男女大防之道,将自个遮了个严实,而她们两个,虽说身为百姓,可这抛头露脸的女人家老是不当。
“可如何是两女的?尸身又是如何回事?”森烈屠挠挠脑袋。
阴雨晴心有奇特,未及多想,小羽士已对瑾王府的小管事作了请的手势,而正在揽活计的十几个轿夫已凑上前,凌小婉身边的侍婢珠儿以帕捂鼻,将这些人指下,低声说着甚么。
“得搞明白她们切当到京之日……”森烈屠似没闻声耳边不善磨牙声,“善于上山打猎下河摸鱼,胆量不小,技艺也该错不了。”
“对不住了女人,”此中一个轿夫嘲笑,毕竟是出夫役的诚恳人,吞吞吐吐,“您这活计,咱……咱……”
而她身边的凌霓裳,则如有若无的扫过正与轿夫们说话的珠儿,唇边一抹浅含笑意。
传闻“听松观”地点之地风水极佳,通天达地,乃六合灵脉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