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倒快!”
“是她们吗?”
观中有两株千年松树,树冠遮天蔽日,风过,松枝摇摆起伏,松涛波浪声声,传闻有神仙坐于树梢听涛赏松……
“来京二十多天……”铁勒瞅着远去的马车,如有所思。
“无忧mm,”头戴纱苙的凌霓裳已上了一顶简易登山软轿,声音和顺嫩绵,正向凌无忧这边表示,“我们路上虽担搁了些时候,所幸一起上马车跑得快,时候尚早,可也不能误了上香的吉时,还是尽快上山吧。”
本日并非听松观“复生”道场做法日,前来上香之人并未几,两个小羽士素手立于一片垂柳下,常常有人前来,便上前作揖礼,有的便归去了,有的则放了行。
不远处的凌小婉大声道:“凌无忧,阴雨晴,你们两个快些跟上来啊,凌无忧,你来但是为你爹上香供奉长生牌位的,这点灯供奉但是有讲究的,你别误了时候!”
传九星连珠聚灵阵:聚六合灵气,集散失灵魂,为亡灵带路,改灵魂运途。
“对不住了女人,”此中一个轿夫嘲笑,毕竟是出夫役的诚恳人,吞吞吐吐,“您这活计,咱……咱……”
“身高一样……”
虽看不见凌小婉的脸,可只听这充满愉悦的声音,便都能想像出此时的她,一张脸定笑开了花。
“还一样的默契……”
“听松观”耸峙于内城最高山——“白鹿”山山顶,此道观前朝时便已存在,且颇负盛名,不但平常百姓,便是前朝皇族勋贵,亦时不时前来道观上香乃至清修些许光阴,以期身心得以洗涤,灵魂得以保护。
三十文?还真是很多了,现在抬轿上山只二十个大子就足矣,可……
“算算日子刚巧是你受伤前后……”森烈屠瞟一眼铁勒关头部位,铁勒顿时黑了脸,禁不住又磨磨牙,他平生最丢脸就是那一次,且还丢到了大盛。
观内设“复生”道场,更布有法阵,传闻此法阵乃——九星连珠聚灵阵。
“轿夫,劳烦你们送我们上山。”阴雨晴客气的对那六个没揽到活计的轿夫道,岂料这六小我瞅了瞅她与凌无忧,目露怜悯,却皆摆摆手,找了个阴凉地儿,蹲下身子唠起了嗑。
凌无忧不觉得然笑道:“雨晴,你忘了,我早非王府贵女,在峦城,可也没少抛头露脸呀。”
阴雨晴与凌无忧顺声看去,两人不约而同眉尖一蹙,瞅着头戴纱苙将自个儿遮的严严实实的凌霓裳和凌小婉非常无语:她们怎就忘了备下纱苙了呢,瞧瞧人家,谨守男女大防之道,将自个遮了个严实,而她们两个,虽说身为百姓,可这抛头露脸的女人家老是不当。
传闻“听松观”地点之地风水极佳,通天达地,乃六合灵脉地点。
铁勒嘴角一弯,暴露两排白牙,一脸坏笑:“右将军,你也不是鼠肚鸡肠的人,可如何看上去你仿佛比我更体贴这两人?!”
阴雨晴与凌无忧未曾重视到不远处凌小婉眼睛里不怀美意的光闪。
她扶着凌无忧下了马车,环顾四周,影象中她曾陪四蜜斯来过两次,五年后再度来此,已然物事人非,心下不觉喟叹。
此时的凌无忧,遥遥瞻仰“听松观”,亦是心有唏嘘,记得之前两次同父母兄长们前来,是为祖父祖母上香供奉长生牌位,可现在,父亡兄流浪,自个儿前路盘曲,不知今后又是如何风景……
“还是谨慎些,将事情查清楚了。”铁勒又夸大了一句,“我们自已查,不要轰动大盛的官府。”
阴雨晴心有奇特,未及多想,小羽士已对瑾王府的小管事作了请的手势,而正在揽活计的十几个轿夫已凑上前,凌小婉身边的侍婢珠儿以帕捂鼻,将这些人指下,低声说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