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最低等的丫环,月银都有三两呢。
她,便是宁王之女,排行在四,十四岁的凌无忧。
未成想不过五年风景,三十出头的斑斓少妇便被磋磨成四十多岁沧桑模样,还被毁了容。
迎着刘嬷嬷对劲且调侃目光,文娘神采安静,眸光淡淡,似再没有甚么可掀起她心中的风波。
“娘――”
刘嬷嬷瞪大了眼,不觉看呆了,五年未见,曾经圆润粉嫩的小女孩儿转眼已是纤体小巧有致,笑嫣花开的小美人。
“夫人――”
“四蜜斯谈笑了,”刘嬷嬷忙转了目光,干笑两声。对这位,她可不敢有半点草率,这位落魄皇室血脉,但是“丹平”郡主,乃至是“永昌”郡主替嫁和亲的不二人选。
进屋猛瞥见一屋子的人,笑呵呵的文娘立时收了声,下认识整了整粗布衣衫,双手浅浅交叠在腰侧,上前恭恭敬敬的向夫人,公子和蜜斯屈膝行了礼,行动标准,神态自如,一看便是受过杰出教养的嬷嬷举止,末端,垂手而立轻声问:“夫人,但是要奴婢烧水来?”
宁王府风景之时,她陪着瑾王妃来往宁王府,当时跟在宁王妃身边最得脸的嬷嬷便是这位文娘,而文娘的丈夫则是宁王府的管家卢伯。
未成想规若凝一家子已落魄至此,竟另有奴婢奉侍?刘嬷嬷心有奇特,不觉多看了文娘和阴雨晴几眼,俄然眼睛一亮,终是认出文娘。
凌苍悟一身的杀气刹时敛了去,含霜凤眸看向两人时已含了些许和顺笑意,宠溺的目光从凌无忧落到阴雨晴仰着的小脸儿时,眸光一闪,眼底里多了分庞大情素,虽温声却带着丝责备,道:“开了春野兽蛇虫活动渐跃,山中多有伤害,怎得又去山上拾柴打猎了?”
取名无忧,可见父母对她心疼多甚,希冀她平生顺利,无愁无忧。
“夫人,”门外忽又传来脚步声和妇人镇静笑声,“您和四蜜斯的绣品我已交去绣坊,人为领来了,整整一百五十文呢,绣坊老板又给了几样活儿,我把荷包子和图样绣布已放到您……”
规若凝目光扫过难掩嫌弃之色的刘嬷嬷,淡淡道:“瑾王府出来的管事嬷嬷,戋戋白水如何入得了口,不必了!”
女孩柳眉杏眼,肤白比雪,清灵灵的杏眸中漾着灿烂光彩,粉唇微启,眸光轻动,眉眼间便已含了娇媚带着娇俏,虽不过十四五风景,却娇花翘枝头,活脱脱一美人胚子。
刘嬷嬷禁不住暗磨牙:一百五十个大钱便美得跟甚么似的,一群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