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的阴雨晴又轻车熟路爬墙给温美人与花好送吃食。
肃帝雄韬伟略,为帝数十年对内政治腐败,对外守土开疆,可称之为一代明君,只可叹,人老了,脾气更加多疑,行事也更加过火乃至忠臣蒙冤骨肉遭屠。
“何人?”
赵管家不由悄悄咧嘴,这清楚是提示他奉告下边人莫寻小书童的费事。
感受着雨墨身上披收回与小小年事不相衬的沉郁气味,南门万重不觉轻叹,搁下笔,声音缓了下来:“你这条命来之不易,切不成等闲言弃!”
后太子被诬谋逆,兵临城下坐困愁城之际,心灰意冷的他举刀自戕,两年幼皇孙亦被乱刀株杀,如果皇后晓得人间另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远亲长孙尚在人间,一代贤后是不是就不会生无可恋,绝然投缳他杀?!
“雨墨明白,再也不会莽撞行事。”似知南门万重所叹,他抬开端,灿若星斗的凤眸里暴躁已被安静沉稳代替,“公子,只怕他已对我的身份起了疑。”
南门万重抬手揉了揉雨墨脑袋,保住皇后嫡孙一命,保他这平生安定安稳的活下去,也算是酬谢了当年皇后母族救他们南门一族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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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女人,夏儿传话说无忧蜜斯若去观赛,定要谨慎一人。”
“你可知跟在他身边的人是谁?”
瑾王府——栖霞院。
本日听松观产生之事,扮装成观中小道的暗卫早已详细禀告了南门万重。
南门万重似笑非笑睨了眼赵管家:“雨墨非宁王府的奴,他乃自在身的书童,让他跟在本王身边,不是端茶侍水,而是磨墨执笔抄誊写写,这一点你可记着喽。”
虽未指名道姓,但雨墨还是立时会心,道:“应当是内监总管福生。”
得讯后的赵管家非常不快,心道:一个奴好大的架子,一大早牵了马厩里的千里驹外出不说,这返来还不从速的去服侍主子,却猫在屋里躲安逸,这行事风格都赶上府中的主子了,的确是……不成体统!
赵管家殷勤的将雨收云青的官窑云瓷茶盏奉到南门万重手上,笑呵呵道:“王爷,老王爷昨儿差人将水莲那丫头打发了来,说她手脚勤奋又是个心细的,身为家生子也是知根底,想让她在王爷身前服侍着,您看……”
雨墨,真名凌独倾,当今肃帝是他亲祖父,更是害他双亲惨死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