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闵悦君影象中的徒弟很不一样。
铃铛中的菀娘幽幽醒转,茫然地看着铃铛外。
“我再问一遍,别人呢?”
杨锦书慌了神:“道长……青荣道长……你……”
杨锦书熟谙很多在乱葬岗来交常常的鬼,有善有恶,有留有走,但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里的鬼也会惹上费事。
施天宁看了好久,没发明菀娘的踪迹,顿时拔剑冲上前,瞪眼他:“菀娘呢?”
“哦?”闵悦君扬起调子,“那别人呢?”
施天宁猛地一扑,将铃铛接到手里,却发明这小铃铛如有千斤重,狠狠将他砸在地里。
“你找你的人,拿这些无辜生灵撒气算甚么?”施天宁恨声道,“亏你还是修道中人,手腕之下作令人齿冷!”
一想到闵悦君那目空统统的模样,谁也坐不住了,但是此时天光大亮,不是鬼怪出行的好时候,他们只能烦躁地在杨锦书的宅子里转来转去。
“天宁哥你可醒了!”禾棠抱着他胳膊焦急道,“我们快去乱葬岗看看吧!”
闵悦君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们留活着间无用,还是早日投胎去吧。”
“那小王八蛋又在招魂!”神棍骂了一句,爬到伞下躲着,“之前隔得远能力小,现下他到了县城,离我不过二十里,这招魂……啊——疼……”
施天宁怒道:“你对她做了甚么?”
神棍顿时从地上跳起来,学着禾棠痛骂一声:“卧槽!没跟其别人打号召……”
杨锦书却不敢断言,那年青道长仿佛对这桩旧事留有遗恨,不像是会等闲忘记的人。
对此,杨锦书评价:“过分。”
“明天阿谁臭羽士找上门来了,杨锦书把他堵了归去,但是我们怕他去找乱葬岗的费事。菀娘和刘叔还在那儿呢!”
杨锦书双手颤抖,这些邻居与他经年相处,早已豪情深厚,此时却遭受无妄之灾,实在不幸。可见地过闵悦君曾经对神棍做的事,他又不忍把神棍交出去,摆布难堪。
施天宁一向盯着他掌心的金铃铛,催促着:“你先把菀娘放出来!”
“道长有何事无妨直说?”
“哦,你说她么?”闵悦君摊开手,掌中悬着一枚金光闪闪的铃铛,铃铛中空,菀娘缩成一小团,倒在铃铛里昏倒不醒。
闵悦君扫了眼他这幢大宅子,淡淡道:“你父母待你不薄。”
“……”闵悦君抿着唇,看着他,沉思。
杨锦书晓得他想问甚么,硬着头皮承认:“是。”
神棍从伞里钻出来,蹲在地上捂脸:“我也不是很懂他……”
闵悦君缓缓道:“你灵魂完整,撑着把镇魂的伞何为么?”
“应当……”杨锦书话说了一半,神采一变,失声道,“乱葬岗……”
闵悦君忍了忍,没有发作,折身走了。
杨锦书微微皱眉,他虽对修道之人没有成见,但对方这多管闲事的语气还是令人讨厌,他冷声道:“我们既不害人,也不伤人,道长未免管得太多。”
三人赶紧跟上。
施天宁闻言,神采大变,气道:“那还等甚么?走啊!”
杨锦书看他分开,这才回到宅子里,禾棠遭到闵悦君影响,在床上缩成一团瑟瑟颤栗。杨锦书顿时心疼,抱着他安抚好久才想起书房里还扔着另一个担惊受怕的鬼呢。
杨锦书捂住他的嘴:“小祖宗,你别火上浇油了行不可!”
禾棠抱着杨锦书的胳膊大惊:“卧槽这特么那里是得道高人这特么的是魔教教主吧!”
杨锦书问:“甚么是双标?”
闵悦君仿佛有甚么话要说,终究还是咽回嗓子里,转而道:“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