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许说,两人还是不敢脱手,主子在,怎好先脱手吃。等卿晴、青木动了筷,才一同吃起来。饭毕,游船时限也到了,渔娘便摆了渡,划归去。此时,午餐已过,值得一去的处所也都去。卿晴筹算雇肩舆回东街口的茶馆去,青木也允了。酒足饭饱的四人悠然地回了茶馆。再说那精滑的小厮,得了任夫人的命,要好生看顾好两人,谁想竟被一尿急给闹完了。返来不见两主子,得轿夫奉告两人携了丫头小厮去别处玩了,遂四周找寻,绕了一个大圈也不见人影,便回了茶馆,午餐也未吃,恰是焦灼着希冀主子不幸他,能安然地先回茶馆。
出了胡同道,至了南头街,寻到那处。遂付了钱,上了渔船,撤除四人,有渔娘一人在船首摆渡。四周风景果如卿晴所言,真是美极了。四人说谈笑笑,一如老友般,虽是如此,相互间的礼节倒也不会超越了去。此时,卿晴与青木之间,以相敬如宾最妙。如此才子,笑容如花,以礼待之,这类时候如能悠长未曾不成。青木依着美景由此衬着才子看去,便觉此生所见美景哪及此一分,古语所言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
两顶肩舆到了茶馆口停下,卿晴、青木下了轿。那小厮正站于一旁,等得焦心,见两顶肩舆停了,主子下了来,遂舒了口气。小厮赶快跑上前去,到了跟前,哭丧着脸道:两位祖宗!你们可玩纵情了,只苦了小的!主子怎不等小的一起去?害得好找一顿。说着,擦了擦额头眼角的汗。卿晴想他也不轻易,便拿出一样从集市买来的东西给了他,算是赔偿。小厮接了谢过后,笑问道:两位主子去哪玩了?淘了些如许的好东西,下回小的也好自个去转转。
卿晴见丫头小厮那副馋样,便笑道:都齐了,吃吧!
小厮笑道:主子如许说,小的就放心了。此时离晚膳另有一会,不知两位主子想去那里玩会?
一时,卿晴出了船舱,扣问了渔娘几句,渔娘点了点头,放动手中船桨,任船随波逐流。卿晴早回了舱内,说道:湖中最深,鱼也最肥腻,在此停了,方才气钓获得好鱼。所幸来之前带了两壶酒,一些小点心,就先垫垫,等会鱼上了钩,才吃好的。听得如许说,再见那渔娘正撒下鱼网,便都耐烦等着,吃了点心,喝了酒,只勾得馋虫爬动。卿晴、青木还好,只那丫头小厮没见过、吃过,听了说,遂睁大了眼,直盯着那渔娘的行动,恐怕错过一丝风吹草动,当真风趣。
小厮如梦方醒,说道:竟是阿谁穷酸地!主子怎去了那边,如果夫人晓得了,定会责怒小的,还望主子到时替小的说说话才是。
紧挨着烟柳巷的是一个僻静的胡同,内里住着正落寞在此的各色文人雅士。有的借居在有恋人处;有的沉沦在软香软玉里;有的实是贫困无依,租了斗室,常日里摆出些书画卖,以此度日。为了抄近路,卿晴引了他们畴昔。途中,看了几幅画,却有几幅好画,题的诗也成心境,青木便买了两幅。
小厮道:想来主子吃过了,再去餐馆茶堂也实无趣。东街所属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不如就此开端,沿路看看各色店铺,选些中意的,也好带归去让夫人看看。
卿晴道:那走吧!
卿晴领了世人,走在其间,各自搜索喜好的东西。两个主子在前,丫头小厮随后。许是本日是个甚么日子,十里摊贩上竟无一人。卿晴沿路顺次看畴昔,偶尔会拿起一个玩意看一会,再放归去。丫头小厮见着了风趣的东西,你一言我一语地,嬉笑地玩闹着。青木则随在卿晴一旁,一同遴选。其间,一个结着繁复花式的玉穗子甚是精美,一条条细丝被细心地体例而后再冗接在一起,结成一簇一簇,这才只是非常之一罢了,其间的邃密竟是繁华贩子上的商店里所比不了的。卿晴见之喜好,便拿了一串铜钱放归去;又有一幅绣满了白牡丹的丝帕,也极美,遂用铜钱换了;而后,虽有精美可喜之物,毕竟不是她所需,然一同以钱换了,不过是留着送人。青木虽是一样未取,却也喜好这里,逛逛停停,随了世人看看,倒也不错,其间倒是会帮着丫头小厮评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