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传令,不准听任何马车出去,碰到可疑之人,当即拿下!”
“……”罪行越列越多,越述越让人寒心,胡万里,纪别秋,司马温、江宇随等切身经历过李攸熔手腕的人,个个恨得瞋目圆睁。
“嘿嘿,”李攸烨不美意义地摸了摸鼻子,这回光亮正大地抱住她的胳膊,想了想,踌躇道:“惠太妃他杀了!”江后顿住,李攸烨因而将韩府里产生的事都奉告了她。
李攸烨紧紧握动手中御剑,停在半空,扭头对上那张古铜色的脸,目中满盈冰冷的杀意。梁汉勇见状上前一脚将其踹倒,军靴用力踩在他脸上,用力拧了拧。但是那张冷硬的面庞,虽贴于地,仍未臣服下去:“以臣弑君,你逃得过千秋后代的口诛笔伐吗!!”
“我……我那里有怕!”
“公主,我留下来,三十年前是我命令放的箭,他们要杀要剐,有我乌木乞一力承担!”
“太皇太后驾到――”
李攸烨挥着平波剑,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剑尖直指他面门,冷斥道:“牲口不如的东西,皇姐待你不薄,你却将她送去蒙古和亲,怕她不从,竟用下药这类卑鄙手腕逼迫于她,你有何脸孔再见她,有何脸孔去见皇太后?!!”
李攸熔仍保持盘卧姿式,悄悄跪在立柱下,仿佛死了一样。
统统人都停了下来,惶惊骇惑地望着这一幕。长公主和亲?他们未曾听过此事。
江后回过甚来,揉揉她的耳垂,“烨儿,你怕吗?”
“烨儿,”江后拉住她,给她放心的笑容,指尖触着她洁白的额,“不必心急,这些事待你即位今后,再从长计议!”李攸烨眼睛微微红了,不情不肯地抽了抽鼻子,抬头看天上的云,“我恨死他们了!”
世人不由讶异万分。白老头和高老头曾因武举测验朝廷买卖坐位的事情吵得不成开交,李攸烨是亲目睹证过的,但二人在大是大非面前,竟然能冰释前嫌,真是难能宝贵。
“你另有何脸孔再活活着上!!”李攸烨目中寒光毕现,挥起剑来,世民气中一凛。
“准!”
“废帝自即位以来,所作所为多为不义,其罪行著者有三十,微者更是罄竹难书!”
江后轻柔看着她,李攸烨怔了一会儿,俄然大悟:“贺敏!父皇把遗诏给了贺敏!”江后点了点头,拍拍她的手,“你这回晓得哀家为何不杀他了吗?”
“臣启太皇太后,国不成一日无君,瑞王殿下匡扶社稷有功,当克成大统,请太皇太后明鉴!”大殿里,上官景赫跪禀。
“大胆贺敏!现在废帝圣旨已下,你敢抗旨不尊吗?”司马温批评他面门。
“那会在谁手里?”
“宣太皇太后懿旨!”
曹清潭身子扑上雕龙盘亘的御阶台面,骨碌碌地滚了下来,趴在地上想起来,这个时候,柳惠盈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举了一个板凳朝他后背狠狠砸去。“砰,”的一声,凳子当空碎裂,曹清潭又重重趴了下去。
“公主!”
“那里来的宵小之辈,也敢在朝堂兴风作浪,明显是你们领兵逼宫,皇上并无大过,怎能等闲废之,太皇太后定是受你们勒迫,才写下如此昏诏,众位臣僚,莫要上了他们的当了!”
“曹老贼,我……我明天非……非……”柳惠盈气喘吁吁,尤不解恨,又抓起桌上的苹果,碗碟十足朝那他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