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不敢有违:“诺!”
偷袭马队可谓是全军淹没,只是也有漏网之鱼。漏网之鱼奔回秦王营中,待秦王得知不但没能会了肃州军粮,反而派去的数百马队只逃回小鱼几只,面上却也平平。
只说:“既然尔划一袍皆阵亡,尔等便去陪他们吧。”
洪先生伏在地上足有两刻钟,双膝已经疼痛难忍,然洪先生却不敢昂首。
那些俘虏现在也不好措置。鞠问清楚了,只会与秦王撕破脸。如果就此放了,又担忧他们伙同四周秦王军队再来挑衅。如此便只能先将人带回肃州,交与柳恒再做决定。
洪先生虽听得让他起来。他却不敢起。如果秦王此时降罪,最多皮肉之苦。如果不罚,确切被记在心中。今后稍有小错,便可变成大祸。
夜间营寨中将士早早得令歇息,枕戈待旦。及至半夜,全军便被唤醒,仍然躲在帐中。
秦王挥挥手,让亲兵出去,这才笑说:“柳恒名将,公然名不虚传!”
派兵假装盗贼断了肃州粮道,恰是洪先生之策。他算定柳恒乍来初到,肃州军务严峻,定然有所忽视。陇右乃是秦王地盘,粮队行军一向在秦王眼皮底下。但如果进入肃州,此时肃州军务已归柳恒统辖。
“诺。卑贱辞职!”
文烈与柳宗桓干系杰出。此时见他只将人绑了,却再无行动。贰心中不解,却也未当众质疑。只等士卒清算疆场,这才悄声问道:“柳将军,为何将人放了?”
他绷着脸,只让人将俘虏兵器与马匹扣下,人绑了结丢到一边,也不鞠问。
逃回之人的惊骇告饶声渐远,最后蓦地停了。而后亲兵带了几个首级出去。
秦王自大,如果失了面子……洪先生仍然伏于地上,已是盗汗淋漓。
安营时粮队兵士卖力安营,他带领的士卒则在表面似嬉闹。实则是在脱手挖小坑。那些小孔比成人拳头稍大,半尺深。半天可见,早晨却难以发觉。
洪先生立于一侧,刚才不敢出声,此时听得这话,心中一颤忙跪下告罪:“卑贱失策,请大王降罪!”
柳宗桓看那些马队边幅,便知这些人如同冯梓所猜想那般,并非实在流寇。此地流寇大多有各族人构成,而此时他见到的,清楚都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