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局中有局】
“女人谨慎！”阿墨的惊呼声中，一道寒光已抵在她后心。
“垂钓还需鱼饵香呢。”沈清澜拈起一枚金丝蜜枣，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明日早朝，我会当众揭露他贪污军饷，至于那些赃银……”她俄然将枣核精准掷向香炉，“天然会‘不谨慎’掉进赵将军的马厩里。”
屏风后转出个青袍文士，恰是萧煜的亲信谋士谢无涯。“娘娘这是要拿他当饵？”
谢无涯闻言点头，却在她回身时欲言又止。殿外忽有惊雷炸响，惊得丹顶鹤扑棱棱飞起，一片黑羽正巧落在沈清澜肩头。
“当年你在我即位大典上泼的毒酒，味道如何？”萧煜踱步至他面前，靴尖碾过散落的碎瓷片，“可惜啊，你漏算了沈女人的鼻子。”
【楔子：暗夜密谈】
“女人，秦相的人在城东发明了端倪。”门别传来部属阿墨的低语，“他们往漕运船埠运了三十车铁器，说是要补葺河道，可船底暗舱里装的……”
地牢别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萧煜转头望去，只见谢无涯提着滴血的马灯走来，灯下鲜明是赵将军的尸身，胸口插着半截断剑，剑柄刻着西凉狼首图腾。
“奉告西凉人，货到付款。”苏婉儿咬碎包子，甜腻馅料混着血腥气在口中伸展，“奉告他们，我要的不是银票，是赵将军私通北狄的证据。”
殿别传来短促的脚步声。谢无涯浑身浴血突入大殿：“娘娘！西凉使团在沧州港口遭伏击，船上的粮草……是赵将军军器库的！”
话音未落，窗外蓦地响起锋利的哨声。
萧煜俄然俯身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抵在墙上：“错了。”他指尖抚过秦相脖颈跳动的血管，“沈清澜要的不是权倾朝野，而是你这条命——来换她父亲当年‘病逝’的本相。”
紫宸殿内，沈清澜将茶盏轻叩案上，溅起的水珠在奏折上晕开墨痕。
“是赵将军的亲卫队！”阿墨刹时拔刀挡在她身前，“他们如何找到这里的？”
城南义庄后巷，苏婉儿攥着染血的半块虎符，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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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宫闱棋局】
地牢阴冷潮湿，铁链撞击声此起彼伏。
五更鼓响时，紫宸殿内灯火透明。
【第二幕：江湖烽烟】
“女人肯定这是兄长留下的线索？”阿墨擦拭着短刀上的血渍。
苏婉儿嘲笑一声，抓起桌上的毒药洒向空中：“来得恰好。”她反手扑灭地上的羊皮舆图，烈焰刹时吞噬了整间密室，“奉告西凉人，货到了——但我要的，是赵将军私藏的二十万雄师粮草！”
苏婉儿瞳孔骤缩。剑锋悬在对方咽喉一寸处颤抖，耳边却响起兄长临终前的梦话：“快逃……虎符藏于……”
萧煜回身，眼中寒意如冰：“我要这天下，但不要这江山染血。”他抬手抚过她鬓角碎发，“清澜，你该晓得，我从不做真正的买卖。”
萧煜站在暗影中，看着跪在面前的秦相。白叟沟壑纵横的脸充满惊骇，枯枝般的手死死攥着空中。
月光如霜，她摸向怀中暗袋里的毒药。这是用兄长遗留的箭镞淬制的剧毒，只需半滴就能让百人丧命。若真能借此扳倒赵将军……
“他当年随商队出关，必走北疆密道。”苏婉儿摩挲着舆图边沿的火漆印，“但为何要藏在皇宫……”
“女人，船埠那批铁器今晚十二点会装船。”阿墨将热腾腾的包子塞进她怀里，“西凉贩子要在沧州策应，您……”
“苏女人想要的东西，我家仆人情愿出双倍代价。”伞下男人轻笑，袖中滑出一卷羊皮舆图，“不过嘛……”他俄然切近她的耳畔，“你兄长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