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俄然轻笑出声。他扒开案头垂落的珠帘,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墙上那幅《江山万里图》上,模糊可见画中某个角落藏着藐小的朱砂标记——那是十年前先帝遇刺前亲手绘制的暗道图。
苏婉儿俄然笑了。她解下束发的丝绦抛向空中,十几只浑身涂满桐油的纸鸢回声而起。当纸鸢飘到货船上方时,她吹响腰间竹笛——这是苗疆蛊师特制的引燃信号。
“女人,赵将军的标兵发明了!”阿墨从树丛中探出头,“他们往船上泼了火油,五更时就会……”
李尚书盗汗涔涔,话音发颤:“陛下明鉴,臣父定是忠心耿耿……”
【第二幕:江湖棋局】
萧煜俄然起家踱步,靴底碾过地上碎裂的瓷片:“王爱卿可知,先帝当年为何要在太极殿的地砖下埋这三百斤火药?”他俄然抽出佩剑划破掌心,任由鲜血滴在龙椅扶手上,“因为朕晓得,有些本相——总要有人用血来印证。”
当夜亥时三刻,紫宸殿内灯火透明。萧煜将三枚虎符摆在龙案上,别离刻着“燕”“云”“十六州”。他俄然转头对跪在殿角的李尚书道:“爱卿可知,先帝当年为何将虎符藏在你父亲的兵部大印里?”
“女人,这是赵将军亲卫队副统领身上的东西。”谢无涯递过玉匣,“匣子里另有封信,说是要您去漠北找…”
苏婉儿站在运河边的芦苇荡里,看着数十艘挂着西凉旗号的货船缓缓驶过。她握紧腰间那柄兄长留下的雁翎刀,刀柄上刻着的“沧州卫”三个字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陛下!末将冤枉啊!”老将军叩首如捣蒜,“末将昨晚确切接到密令……但那上面的火漆印清楚是李尚书的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