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然来了。"帝王的声音裹挟着铁锈味，他手中握着的不是剑，而是半截染血的龙鳞玉佩，"秦相给你下的蛊毒发作时，可曾想起先帝如何用一样手腕对于忠臣？"
萧煜却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入沸腾的鼎中。鲜血融会的刹时，他终究读懂了先帝留在龙纹印里的规语："唯有双生之血，可破循环之咒。"
萧煜嘲笑一声，将虎符碾成齑粉。十年前他亲手将这把意味兵权的令牌交给赵将军时，如何也没想到会从秦相手中见到。窗外俄然传来十二声丧钟，惊起寒鸦掠过沉闷的夜空。
"娘娘！"阿蛮哭着跑来，"西蜀急报！有蒙面人假扮陛下......"
沈清澜悄悄按住少女颤抖的手，将一枚染血的玉佩放在棋盘中心。那是她用帝王印碎片雕成的棋子，与萧煜陵前那枚构成阴阳双鱼。远处传来熟谙的口哨声，她转头望去，只见苏婉儿的白衣身影垂垂融入暮色。
昭南卫旧址的地宫里，沈清澜的剑锋在青铜锁链上划出火星。她终究找到了藏在祭坛下的构造匣，却触发了连环圈套——数十具披甲骷髅从墙壁中钻出，手中的青铜戟泛着森森寒光。
萧煜俄然大笑，从袖中抖落一地白骨。那是赵将军旧部从北狄挖出的骸骨，每具天灵盖上都烙着先帝御用的火漆印。"你觉得我当真不知赵将军私藏龙渊残卷？"他一步步踏上丹墀，手中捧着的恰是苏婉儿兄长——昭南卫统领的遗骸，"可惜啊，这份大礼，本该送给真正懂它的人。"
第四节：巫蛊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