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胸前的北斗七星刺青正在渗血,嘴角却挂着疯颠的笑:“女人可知先帝当年为何要斩尽萧家满门?因为……”
她将虎符碎片投入池中,水面顿时闪现出庞大的星图。当星斗连成“贪狼”之形时,池底传来机器转动的轰鸣——那是先帝留下的构造城入口。
沈清澜昂首望去,血月当空,星图中的贪狼星正闪动着诡异的红光。她俄然明白,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棋局早已超出机谋的范围,而真正操控统统的……或许恰是父皇的亡灵。
苏婉儿的剑锋停在秦相咽喉前三寸。
大宫女的声音带着哭腔,“方才西北角产生爆炸,死了二十多个禁军!”
宫女俄然惊骇地指着玉轮,“今晚的月晕是血红色!”
她将花粉洒向窗外,一群黑衣人从屋顶跃下时,袖中滑出的银针已洞穿三人咽喉。为首之人举起火把,照亮脸上狰狞的刀疤:“奉秦相之命,恭迎女人归位!”
他撕碎密报扔进火盆,火星溅上袖口的龙纹刺绣,“让影卫奉告陈国公……朕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他藏在漠北的暗仓。”
子时的更鼓声中,沈清澜踏入太液池的冰面。
“你被蛊了。”
他起家时,腰间玉带俄然崩断,那枚刻着“长乐未央”的玉玦滚落雪地,“让影卫查查……为何每次本王要肃除谁,总会有人抢先脱手?”
御书房内,沈清澜正在烛光下临摹一幅《江山雪霁图》。
她将玉牌支出袖中,窗外俄然传来熟谙的口哨声。
这是她破钞半月从漠北古墓中寻得的秘典,册页间夹着的合欢花粉泛着诡异的青蓝色。楼下传来纤细的响动,她反手将册页按在唇边轻吹——十二支淬毒银针擦着耳际钉入梁柱,惊起一群寒鸦。
他单膝跪在焦黑的梁柱旁,指尖摩挲着断成两截的龙首玉佩——这是父皇留给他的最后念想。暗卫呈上的现场勘查图显现,火药来自西域火浣布,而采办记录的落款鲜明是李尚书的私印。
“兄长公然是先帝的人。”
那是他三日前让影卫送入陈国公马车的慢性毒药,本该七今后发作。若非昨夜苏婉儿剑尖挑破哑叔的喉咙,他至今不会晓得,这场针对五大权臣的围歼早已被对方反制。
暗卫统领周无涯捧着热腾腾的铜盆跪在他面前,盆中血肉恍惚的指骨上缠着半片染血的衣衿——那是今晨潜入秦相府邸时,从密室夹层中搜出的证物。
苏婉儿站在赵将军旧宅的藏书阁顶层,指尖抚过案上泛黄的《天工秘密》。
深夜的御花圃内,沈清澜扑灭第九盏长明灯。
她早该推测,先帝当年赐死萧家满门的圣旨不过是幌子,真正的杀招藏在漠北三十万雄师的变更当中。
他望着殿外飘落的雪,俄然想起沈清澜临行前那句“谨慎棋盘上的吵嘴子”。周无涯捧着新到的密报跪在他面前,纸上鲜明写着秦相与北狄使者的密会记录。
“娘娘,陛下召您畴昔。”
边关驿道上,萧煜的马车俄然被数十匹黑马包抄。
“沈卿倒是守口如瓶。”虚影嘲笑,“但你兄长替朕镇守雁门关十七年,朕怎会不知他背负的血仇?”
北风卷着雪粒灌入屋内,打断了他的话。苏婉儿回身时,剑鞘已抵住暗处偷袭者的后心。那是她苦苦寻觅多年的哑叔,现在眼中却燃烧着诡异的白光。
她赤足踩过薄冰,每一步都精准落在事前用朱砂标记的卦象上。当走到第三十六步时,池底俄然升起一座青铜祭坛,刻满楔形笔墨的墙壁上闪现出先帝的虚影。
画中孤舟独钓的老者,眉眼竟与萧煜有七分类似。她蘸墨的手顿了顿,砚台边沿感染的朱砂俄然出现诡异的红光——这是当年娘亲用蛊术留下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