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蛊了。”
那是他三日前让影卫送入陈国公马车的慢性毒药，本该七今后发作。若非昨夜苏婉儿剑尖挑破哑叔的喉咙，他至今不会晓得，这场针对五大权臣的围歼早已被对方反制。
苏婉儿站在赵将军旧宅的藏书阁顶层，指尖抚过案上泛黄的《天工秘密》。
他撕碎密报扔进火盆，火星溅上袖口的龙纹刺绣，“让影卫奉告陈国公……朕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他藏在漠北的暗仓。”
她扯开哑叔的衣领，公然在心口发明了茶青色的蛊虫，“是漠北巫医的‘噬魂蛊’！”
深夜的御花圃内，沈清澜扑灭第九盏长明灯。
他起家时，腰间玉带俄然崩断，那枚刻着“长乐未央”的玉玦滚落雪地，“让影卫查查……为何每次本王要肃除谁，总会有人抢先脱手？”
“沈卿倒是守口如瓶。”虚影嘲笑，“但你兄长替朕镇守雁门关十七年，朕怎会不知他背负的血仇？”
苏婉儿在江湖堆栈的柴房醒来。
她将花粉洒向窗外，一群黑衣人从屋顶跃下时，袖中滑出的银针已洞穿三人咽喉。为首之人举起火把，照亮脸上狰狞的刀疤：“奉秦相之命，恭迎女人归位！”
大宫女的声音带着哭腔，“方才西北角产生爆炸，死了二十多个禁军！”
灰衣人滚下楼梯时，喉间收回咯咯声响：
宫女俄然惊骇地指着玉轮，“今晚的月晕是血红色！”
“传旨，本日起启用虎符调兵。”
御书房内，沈清澜正在烛光下临摹一幅《江山雪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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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殿外飘落的雪，俄然想起沈清澜临行前那句“谨慎棋盘上的吵嘴子”。周无涯捧着新到的密报跪在他面前，纸上鲜明写着秦相与北狄使者的密会记录。
那是萧煜惯用的烽火信号，意味着他已发明陈国公残部的踪迹。她俄然想起昨夜在哑叔体内找到的玉牌——正面刻着先帝御笔“镇北”，后背倒是苏氏族徽。
五更鼓响时，萧煜站在乾清宫的龙椅上。
沈清澜将画轴卷起时，袖中滑出一枚青铜钥匙。
“娘娘！”
“兄长公然是先帝的人。”
北风吼怒着掠过玄武门的箭垛，萧煜裹紧狐裘大氅，看着远处飘落的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