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重又闭上眼睛,微微一顿道:“刘将军,谷中赋税都办理清算好了,除里通投敌者以外,其他的都送回天水和沙湖的诸商手中,顿时要过年了,也让他们安放心心的。”
李落一滞:“我们伤亡了这么多?”
羌罗心中一沉,本身所习内功本是西戎武林的绝学十象力决,内力浑厚霸道,只是在李落的刀下,尽被割开,而李落的长刀却能沿着内劲的空地探到本身难防之处,轻重变幻,常常本身有力都无处可施。
李落一笑道:“迟将军不消如此,李落不过一介凡人,只是有个好些的家世罢了,此次一役,也多亏将士们不畏死,奋勇杀敌,再者西戎心存轻视,才气有本日之胜,和我没有多大干系。”
苦苦支撑数招,败像已成,无法之下,羌罗扔动手中的巨斧,赤手空拳向李落轰去,没有巨斧拖累,拳风吼怒,一如两把战斧截住了李落的长刀。
十刀以后,长刀已有裂纹,李落微一旋身,手中长刀映出一道逼人白光斩向羌罗,这一刀比前几刀要慢些,向羌罗胸口斩落,羌罗伸出尽是伤口的双臂,有些刀口已深可见骨,不过伤处都向里收缩,没有流多少血。
“大将军,宁厄尔峰部是西戎左帅麾下的精锐之师,这些年和狄将军在沙湖交兵,屡占上风,在五虎大将中居,不过此次行风谷一战,依末将看这宁厄尔峰再无东山复兴之势,我牧天狼死伤还不过万余,已算得上是大胜了,大将军请宽解些。”
呼察冬蝉一惊,和迟立对望一眼,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李落垂下头,用手拨弄着地上的枯草。
李落点点头道:“迟将军放心,李落心中自有定命,此次各部都有大功,我会奏请朝廷,犒赏全军。迟将军,你去看看谷中景象,整点好了,让诸将过来议事。”
很久,李落坐起家子,转过甚,看着站在本身身边的呼察冬蝉和迟立,展颜一笑道:“如何了?”
东北谷口。
天空的阴云散去了一些,旁晚时风,几缕落日透过云层撒到了行风谷中。
马蹄声传来,几骑远远奔了过来,到了李落近前,跳上马走了过来,脚步轻巧,显是来人表情极好。
俄然,羌罗微感咽喉一痛,仿佛甚么东西卡在了喉咙当中,身上的力量刹时被抽的干清干净,羌罗放动手,才现本身不知何时已经把李落逼了归去,四周西戎部众怔怔的看着本身,就是被大甘士卒砍到身上都忘了躲闪。
李落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云彩,面具已经收进了怀中,疚疯顺手放在身边的枯草上,一匹战马,低头啃着草叶,不时用马蹄刨刨地。李落捡起手旁的一枝枯萎秸秆,衔在嘴里,耳入耳着谷中众将士大声嬉闹之声,悄悄一笑,闭目养起神来。
羌罗一愣,长刀碎了,却不是断了,刀屑疾射向羌罗的面门,羌罗仓猝挥手挡开碎刀,还是有几个碎片割进了脸颊当中。
羌罗心中渐凉,未曾想到李落技艺如此了得,刀法狠辣,内力阴柔,却又带着狂暴,极难对付。
迟立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大将军,请恕末将先前怠慢之罪,末将实不知大将军智谋武略如此惊人,迟立坐井观天了。”说完深深一礼,呼察冬蝉也仓猝跟上一礼。
“哦,”李落应了一声,展开眼睛,却没有看刘策,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阴云,微一颔,道:“说。”
“是,大将军。”刘策拱手一礼,见李落表情非常降落,不好再多说,回身拜别,同来的两人留了下来,一时除了谷口风刮过传出的呜呜声,就连谷内将士的呼喝声也都淡了下去。
几招过后,李落刀风一转,刀势暴涨,一刀重过一刀,羌罗大喜,大喝一声,提起双拳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