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青在帐外应了一声,疾步拜别,半晌便带着知名女子前来,一如往昔般知名女子居后而行,离着倪青三步之遥。
“大将军军务繁忙,执掌西府数十万雄师,那里来的余暇时候啊。”
“哈哈,蒋老美意性,不必客气,你我份属同僚,叫甚么都无关紧急,且听听蒋老有何观点。”沈向东微微一笑,也不虚套,拱手一礼,独自入坐。
“嗯。蒋老但说无妨。”李落点了点头,表示蒋浦直言。
沈向东入帐,向李落躬身一礼,看了蒋浦一眼,惊容微闪,长声笑道:“蒋大人,数日未见,可有甚么心得?”
“哦,请。”
蒋浦看了李落一眼。面有难色,沉吟少顷,赧然说道:“沈先生所言甚是,依鬼老之言,木括死卫的盔甲该是由几处缝合而成,腿脚为一,腰腹为二,胸背为三,手臂为四,颈为五,首为六,每一处若想取下,恐怕都难于登天,老朽实在没有甚么掌控。”
“这木括死卫练习之法,若真是如鬼老猜想,实是大违天合,初时选一些根底不凡的男女孺子,以金质面具,辅以倒钩之物刺入血肉当中。年事渐长,面具便深切骨肉当中,待孩童长大,这面具铠甲便和死卫融为一体。再难取下。虽说结束能力惊人,但孩童之时打造的面具铠甲总归要大些,习武时牵动血脉,这类疼痛,老朽不过读上一读就觉难忍,实在是想不到是甚么人能想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体例。最后能活下来的恐怕到不了百之一二,哎,老朽只是想想这些年幼孩童长年躲在铠甲上面,浑身就感觉不寒而栗啊。”
蒋浦仓猝起家,回了一礼,仓猝说道:“大将军谬赞了,老朽不知轻重,竟然私行占了中军大帐这些日子,还请大将军恕罪。”
李落微微摆了摆手,轻笑道:“蒋老请宽解,倘若能医治,李落自会传下军令,木括死卫一事军中不成别传,也不能有只字片语记录,既然木括已经亡国,这死卫的奥妙便随他们去吧。”
李落眉间忧色一闪,略作思考道:“我最是担忧的便是她了,医治之法风险极大,你我几人都不过是纸上谈兵,结局如何,谁也难以预感。也罢,便将其中事件都说与她听,她若愿试,我们便试,若不肯……”李落长叹一声,接道:“经心就好。”
李落哈哈一笑,起家将蒋浦扶入坐下,道:“蒋老言重了,何罪之有?枕上片时游梦,行尽漠北数万里,离了西席,远了寒窗,我已不知多久未曾像蒋先生如许,现在挑灯看剑时多,习文时少,蒋先生,现在我便是想读一本书,也没了心机。”
蒋浦啊了一声,窘色微显,仓猝说道:“岂敢,大将军和沈先生都是人中豪杰,老朽岂敢如此测度。”
很久,李落悄悄说道:“本日唤你过来,是想借助沈先生和蒋老二人之力,一同解你身上的铠甲面具。
蒋浦整了整衣衿,端坐桌前。望了二人一眼,一敛心境,肃言说道:“大将军,鬼老医术通俗难测。这几日老朽细细研读,也还是不能贯穿鬼老惊世之才,不过木括死卫解法,老朽倒是瞧出了几用心得,本日与大将军和沈先生一同参详参详。”
“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正如李将军所说,但求无愧于心也就是了。”
医治之法从未有医书记录,我等三人自当尽力而为,但其中玄机我们也未猜透,祸福难料,现在将医治之术一一道明,你自可决计,倘若不肯,我不强求与你,今后如有机遇,再行医治,你可明白?”(未完待续。)
寒冬未尽,女子身着一袭大裘,将手臂也尽数拢在衣下,颇显痴肥,只暴露脸上的青幽面具,望之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