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微微摆了摆手,轻笑道:“蒋老请宽解,倘若能医治,李落自会传下军令,木括死卫一事军中不成别传,也不能有只字片语记录,既然木括已经亡国,这死卫的奥妙便随他们去吧。”
李落淡淡摇了点头,岔开话题,没有扣问蒋浦关于木括死卫一事,只是和他随便聊了些无关紧急之事,蒋浦垂垂缓下了心境,神采虽仍惨白,但灰色淡了些许,显了几丝活力。
很久,李落悄悄说道:“本日唤你过来,是想借助沈先生和蒋老二人之力,一同解你身上的铠甲面具。
“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正如李将军所说,但求无愧于心也就是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蒋浦松了一口气,搓了搓手,道:“大将军,不晓得能不能看看那位女人?”
蒋浦看了李落一眼。面有难色,沉吟少顷,赧然说道:“沈先生所言甚是,依鬼老之言,木括死卫的盔甲该是由几处缝合而成,腿脚为一,腰腹为二,胸背为三,手臂为四,颈为五,首为六,每一处若想取下,恐怕都难于登天,老朽实在没有甚么掌控。”
“嗯。蒋老但说无妨。”李落点了点头,表示蒋浦直言。
蒋浦整了整衣衿,端坐桌前。望了二人一眼,一敛心境,肃言说道:“大将军,鬼老医术通俗难测。这几日老朽细细研读,也还是不能贯穿鬼老惊世之才,不过木括死卫解法,老朽倒是瞧出了几用心得,本日与大将军和沈先生一同参详参详。”
“哦,请。”
入帐以后,女子也不言语,悄悄的立在帐中,眼中浮泛无物。李落和沈向东见惯,尚还好些,蒋浦实在吃了一惊,不住的打量面前女子。
蒋浦仓猝起家回礼道:“参军大人来了,老朽不过一介粗鄙军医,不敢称大人,沈先生唤老朽名字就好。”
帐中几人一时沉默无语,倪青躬身一礼,退出大帐。
“哈哈,蒋老美意性,不必客气,你我份属同僚,叫甚么都无关紧急,且听听蒋老有何观点。”沈向东微微一笑,也不虚套,拱手一礼,独自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