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萧下神采微动,点点头应了下来。李落转头看着唐梦觉四人,温言说道:“唐公子,宋公子,如果便利,一起同业吧。”
世人大笑,疏星朗月,清风缓缓,别有一番表情。
呼察靖惊诧,大笑道:“那你不要谢我了,要谢冷少侠,贺一天是他杀的,啧啧,剑术如神,阿谁贺一天连冷少侠一剑都接不下。”
呼察靖一愣,应道:“嗯。”
流云栈看着呼察靖,轻声唤道:“呼察将军。”
太叔古点点头,似有几分恋慕的看着牧天狼几将,李落暗自一叹,在朝局疆场当中,岂是少了些称心恩仇,怕是云无雁也不肯说的太多吧。
木萧下暗赞,想不到这个卓城出身的皇室王子竟也能与军中兵将同甘共苦,牧天狼狄州大胜,非是幸运。
流云栈浅浅一笑道:“将军斩杀胡匪贺一天,清除流寇,扬大甘军威,云栈本日得见,定要感谢呼察将军呢。”
冷冰冷哼一声,显是不喜呼察靖在人前如此推许本身,不过冷冰久在军中,垂垂也不似昔日普通不近情面,倒也未曾有甚么异色。
一起无语,暮色时分,世人已将木括残城远远抛在身后,云无雁喝住将士,稍作安息。
太叔古赶紧伸谢,回道:“不消了,吃饱啦。”
迟立一怔,哭笑不得,打马凑到呼察靖身边,私语几句,呼察靖恍然大悟,指着流云栈大声说道:“本来你是个女人。”
太叔古诸人死里逃生,早已是困乏难耐,饥肠辘辘,俱都吃了很多饭菜。太叔古打了个饱嗝,叹道:“枉生了半辈子,还从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饭菜。”
李落悄悄点了点头,道:“也好,既然有事,我就不强留了,这几匹战马你们先用以代步,若另有甚么事我可代庖的,唐公子不必客气。”(未完待续。)
太叔古叹道:“疆场上公然是诡谲难辨,就像方才差一点便要比武,到了最后还是和蔼结束。”
云无雁接道:“疆场也是另一个江湖,只是少了些称心恩仇,到不了最后一刻,便是谁也不肯轻启战事。”
世人尽皆莞尔,流云栈俏脸飞红,落落风雅的点了点头。
宋无定见牧天狼诸将如此谦逊,虽说功成名就,却没有半分盛气凌人之势,岭南族中虽说也有这等英豪,但论起气度来,恐怕一定便能及得上面前几人来。
呼察靖另有再说,云无雁见李落神情萧索,轻咳一声道:“女人说的是,呼察将军,记得今后得饶人处且饶人。”
“很好啊,我还想多吃几顿。”太叔古笑道。
李落苦笑道:“那里来的功德。”
不过几刻,牧天狼将士已扎好行帐,燃起了几堆篝火,做些饭菜充饥,李落与世人围坐在一起,一应饮食皆与众将不异,并无特别。
呼察靖细看了几眼,道:“难怪这么心……善,这些年贺一天的胡匪但是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斩草就要除根,留不得,等他们缓过气来,又有人要遭殃了。”
李落顿了一顿,望着木萧下,含笑说道:“木先生,此去大甘路途颇远,不如木先生随我们一起走,也好有个照顾,过了鹰愁峡,木先生再做筹算。”
流云栈悄悄一笑,香唇轻启,道:“不过呼察将军将胡匪高低尽都斩杀,倒是有些残暴了,他们也是家有妻儿,除了首恶也就罢了,何必赶尽扑灭。”
流云栈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李落,轻声说道:“话虽如此,但能饶人处还要留一条活路,总归要给他们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
李落展颜应道:“这有何难,太叔兄不急着归去的话,一起到我贯南大营住些光阴,甚么时候想走了再分开,就怕到时候我不留你,太叔兄本身就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