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李落悄悄说道:“如何没有声响?”
李落仿佛未曾听到,没有回声,只是有些猜疑,又有些萧瑟的看着儒生和和尚,俄然长身一动,从马车上踏了下来,人如出鞘长刀,将身前浓雾破了开来,本来呆滞的雾气恰如找到出口普通,再不被拘束此中,四散逃窜了出去。
雾气越积越多,垂垂笼在李落身侧,只是未曾近得一尺以内,仿若一个浑沌玉穹,将李落罩在此中,烟云流转,煞是冷傲。
走了近一个时候,天气不见透亮,反是暗了几分,这般大雾,卓城西府倒是少有能见。
和尚一怔,纵声大笑,仪态不羁,声音雄浑宏亮,鼓掌赞道:“了得,了得,施主年事不大,眼界当是不凡,竟能破开和尚和雍大先生布下的气阵,阿弥陀佛,雍大先生,此次看走眼了吧。”
盏茶工夫,乐声消隐不见,李落神采惨白,背心尽数被汗水侵湿,身子愈显薄弱,附近的禁军将士和宫中侍从早已不省人事,醉倒在迷雾妙音当中。
李落扫了周遭风景一眼,云妃凤辇尚在身后数步外,只是雾气更重了几分,前军将士和后军兵将都已隐在雾霭当中,不见踪迹。
突地,李落心中一动,长身而起,出了马车,许是焦急了些许,赶车的禁军将士吃了一惊,仓猝一礼,唤道:“九殿下。”
和尚儒生见雾气难进李落周身一尺以内,相视一眼,皆可瞧见对方眼中的惊意,不过不见多少敌意,倒似赞叹之情多些。
此番前去宜州,禁军军中妙手浩繁,却不知为何宫中九卫都未曾相随,最多也不过是宫中近卫妙手,出城之时非常仓促,李落也不及细查,如果有本日之局,看来此中怕是别有玄机。
“声响?”禁军将士一怔,仔谛听了听,恍然大悟,一行世人逾千之数,却不闻战马车辙之音,颇是诡异。
突地,林中传出一声人音,似是轻咦了一声,跟着一声佛号,树后步出两人。
禁军将士神采大变,转头瞧了一眼云妃凤辇旁相侍的几个宫人,骇然呼道:“九殿下,别人怎都不见了?”
李落心中一凉,岔言说道:“好精美的阵法,称之鬼斧神工也不为过,或许只要书中所载的九宫阵才可一较高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