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东微微一笑道:“还不知尊下如何称呼?”
祝行帆哈哈一笑道:“提及来陈年旧事就没完没了,公然人一老,这话也就多了,喧宾夺主,该自罚一杯。”说完举杯和呼察靖同饮,随即号召世人坐下,蜂后为之气结,轻抚香额,苦笑不语。
蜂后咦了一声道:“如何会有这么奇特的称呼?长胜十将怎会还是个落地秀才?”
老者似是一呆,咧嘴自嘲道:“想不到另有人记得老朽的半亩梅园,可惜梅庄已经不在了,哈哈,老朽祝行帆,吴先生不知听闻过没有?”
徐残歌说的风趣,滕峰也不着恼,哈哈一笑,应了下来。呼察靖上前一礼道:“本来祝先生是这等豪杰人物,吴靖有眼不识泰山,敬祝先生一杯。”
呼察靖摸摸鼻子,不觉得然。正自喝酒的老者双目一睁,眼中精光一闪隐去,沙哑说道:“吴先生真人不露相,白日行商所列的步地应当是大甘军中赫赫驰名的刺马阵,这个军阵传高傲甘建国之时长胜十将之一的无智将军,人称落地秀才的华偶然,虽说在大甘广为传播,不过能得此中真谛的已是未几,就是一些行伍将军也一定能练习的这般纯熟。”
蜂后还不等祝行帆说话,截道:“吴少侠,可不能再敬酒了,祝老只许喝茶,你敬祝老茶最好。”说完柔声接道:“你们啊,论起豪杰来就不管奴家了,累得奴家也要站起来和你们说话了。”
徐残歌起家说道:“祝先生,残歌恨不能与先生身边摇旗号令,若魔门中人还敢寻上门来,先得过残歌手中的长剑。”
老者苦笑一声道:“甚么才子,当今都是你们年青人的天下,你见过哪个才子靠着残酒度日的?”
转眼看着呼察靖道:“吴少侠侠肝义胆,奴家佩服。听残歌提及,少侠对行军布阵,很有见地,若得机遇,还要请少侠不吝见教呢。”
老者没有答话,端起酒壶又自再斟上一杯,蜂后娇嗔道:“祝老,把稳你的身子。”
沈向东指责的看了呼察靖一眼道:“吴靖,休得妄言。当年江南一带贼寇残虐,祝老散尽家财,带领乡民抗击流寇,保一方安宁,在江南大家奖饰,端是一名了不起的豪杰豪杰,不成不敬。”
徐残歌见滕峰似有不平,便笑道:“滕兄,你可得听祝老劝,想当年大罗刀在卓城,杀退大树寺解空和尚和宫中第一妙手九命萧百死,在定北军数千将士围困下满身而退,这等工夫,放眼江湖,除了那几位不出世的几位高人外,恐怕无人能敌,我等遇见了,还是避开为妙,省的端木前辈一时性起,拿我们磨刀,到时候想哭都没处所哭去。”
“啊,是个驰名誉的读书人。”呼察靖恍然大悟道。语毕帐内世人都笑了起来,就连祝行帆也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不错,吴少侠,老朽就是个稍驰名誉的读书人。”
“哦,另有这等事?”滕姓保护也骇怪问道。
徐残歌点头接道:“不错,吴少侠还指导了残歌几句,都是残歌闻所未闻之事。”
滕姓保护正颜接道:“吴少侠过谦了,滕某看的清楚,这些乌合之众不过盏茶工夫就能列出阵来,滕某虽说不懂军阵,不过看起来有攻有守,杀机埋没,端是了得啊。”
沈向东和李落皆是一震,沈向东起家一礼道:“没想到本日竟然能得见祝先生,乃吴某幸事。”
老者把玩着酒杯道:“老朽即将入土的糟老头子罢了,说出来也不会有人晓得。”
徐残歌接道:“祝老也是真人不露相,哈哈,沈先生,祝老大名可比残歌响上很多,江南的才子若算上十指之数,祝老必在前三之列。”
蜂后微微一笑,显是不信沈向东所言,轻声回道:“无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