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稚猝不及防间已经碰上景翩翩嫩滑的香唇,那味道香香的,滑滑的,烫烫的,仿佛仿佛陈悦给他吃过的一种生果糖,当时他尝了一口嫌太甜给吐了。可没想到,这感受如此美好,甜而不腻,让他想再深切再悠长一些。

王稚急了,“你不信赖我?或者不信赖我的才气?我……我……必然会证明给你看的。”

他们飞到水月庵旁的百莲池,景翩翩带着王稚停池中间的八卦亭上,各色荷花影影绰绰、暗香浮动,王稚深吸了一口气。

“魈鬼不是最怕火吗?”王稚不解。

觉宁法师站起来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一花一天下,一叶一菩提。那山魈虽得金铙法器却并未曾害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看来,这都是我放纵的结果。”

夸容未再理,明月在西楼。”

“遥遥。”王稚低头看动手中的荷斑纹面纱泪如雨下。

白石顶,拂晓时分。

王稚念完,红色的字随风变幻消逝,好似重来未曾有过。

“那古琴魈鬼肖想了好久,现在心愿已成必将彻夜庆贺,明日将是摧毁魈窝最好机会,大师意下如何?”六指头拥戴道。

王稚臊得脸上直发烫,不美意义地取出口袋里的面纱伸给景翩翩。

景翩翩舞完,王稚叹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前人诚不欺我。”

“哇,好美!”王稚不由吟诵起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景翩翩笑着抢了去,另一只手顿时抓住王稚的手,双足一点,二人齐齐飞上夜空。

王稚俯身一看,报国寺烛火透明,大院荷花池中的石桌边,觉宁法师、郑叔和六指头正在参议着甚么大事。

王稚偷偷把面纱藏入口袋,道:“能再飞一次吗?这回我不蒙眼睛。”

“有何不成?”景翩翩也来了兴趣,迎着风跳起了生前最爱的跳舞。

“呆鹅。”景翩翩双唇一抿责怪道,随即一个翻身将王稚压在身下。

“仙子刻苦了。”王稚用力握了握景翩翩的手,仿佛那样做能给她一些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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