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渃深知煜煊之意,纵使寻得夏长立前来,夏长立早已被阮太后拉拢,如何肯诚恳写出方剂。煜煊令阮重带着大夫前来的一番苦心便白白废掉了,阮重仍不会同阮太后反目。
出了长命宫,煜煊在龙辇上坐稳,并不开口叮咛赵忠去往那边。她抬首望着朗阔的天,碧澄澄飘过几朵白彩云,不由得想起了碧云宫。克日,她找了几个年事老的宫女,扣问了诸多关于先帝与李昭仪的旧事。
今早朝后,他刚至府上,煜煊便传旨让他寻得帝都最好的大夫前去长命宫走一遭。心中早就狐疑长命宫药味浓烈的阮重,并未多想煜煊何意,便携了钟大夫前来。
煜煊笑看着阮太后,“儿臣是母后十月怀胎所生,母子情分深厚,定是母后安好,儿臣方放心,才可安然无恙!”她双眸冷意堪比殿庭中未熔化的冰雪,十八年来的操纵,十八年来的母女相守不能相认,现在母妃又死于阮家人之手;每一样,她皆要还于阮家人。
蠢货,那是宫女的早膳!端着汤药碗的薛漪澜哑忍不住笑意,“哧哧”笑了两声,煜煊厉色看她一眼,她当即肃谨起了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