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頫如果是在金陵空中犯的普通案件,沈大人当然无权抓他。但他诬告本公子假扮钦差,等因而在皇上脸上摸黑,像这类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沈大人岂可坐视不管。”曹霑拍拍沈启的肩膀,非常密切道:“现在八王爷胤禩太子之位呼声最高,沈大人就不想跟他走的近些?你只要能挖出曹頫这个向皇上脸上争光的人,还怕得不到八王爷的赏识。”
“公子爷过奖了。”沈启腆颜笑道:“下官遵循您的要求,字据也写了,您不会真地要把此事禀告八王爷吧。”
沈启喝止了按察使衙门的兵丁和衙役。曹霑让人把焦大从地上搀起,一问才知,焦大是奉曹頫之命带人抓他来了。曹霑内心翻转,立即有了主张。向焦大道:“叔父大人对本公子有曲解,按说本公子应当跟你归去处他白叟家领罪,但叔父大人一贯对我关爱有加,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本公子底子不信赖他会派人前来抓我。”
沈启面前一亮,立即有了主张,他刚想说话,俄然内里传来一阵动乱。本来是接到沈启被在大街拖行受辱的动静,按察使衙门一队护衙兵丁和三班衙役挽救他来了。这些人整日跟沈启一处,向来都是横行霸道惯了,在此处没有见到沈启,不等解释,与织造府守库兵丁一场混战。正巧焦大带人前来追捕曹霑,传闻他们也是织造府的人,沈启部下不问青红皂白,连带他们一起揍。
“公子爷言下之意,是让下官把曹頫抓了?”沈启脸上充满难堪之色,“江宁织造,官秩虽说比下官低一级,但曹大人是外务府委派的官员,处所官无权抓他呀!”
沈启用起问案的口气。久在衙门,焦大当然晓得端方,艰巨地往沈启面前跪下,叩了一下头,道:“启禀大老爷,据小人估计,我家老爷必然是认定了此事,要不也不会让小人抓少爷送交按察使衙门。”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沈启很清楚,一旦他收受苗玉春贿赂的字据落入曹霑之手,自此他的脑袋即是在曹霑手里拎着了。只得忍气吞声告求:“公子爷,下官已经将事情都说清楚了,那张字据就不写了吧。”